子腾空而起,风能将脸都吹麻,细雪“啪啪”的打在脸上,打的人都睁不开眼。
沈落枝第一回 坐的时候没什么经验,抱着手里的狼崽子啊啊直叫,她手里的狼崽子现下已经能睁开眼了,也跟着“嗷嗷”直叫,叫声飘出老远老远,等停下的时候,沈落枝的腿都有点软。
她记恨耶律枭突然推她下来,便在手里藏了一块雪球,等到耶律枭过来接他的时候,突然偷袭,直接将雪球塞进耶律枭的脖颈里,耶律枭转头要甩,她便用手死死的摁住,一边往脖颈里面塞,一边喊:“不许甩!”
冰雪本是极冷的,但耶律枭的骨肉又是极热的,那雪贴在他身上,便化成了水滴,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滑落,透明盈亮的水珠顺着古铜色的脖颈向下滑落,隐匿在他的脖颈间,他太热了,骨肉都升腾出热气,将沈落枝的指尖烫的发麻。
他们俩笑闹间,沈落枝拿身子挂在耶律枭身上,试图用她身体的重量将耶律枭埋进雪堆儿里,耶律枭顺从她往下一倒,两人便在雪地上滚起来,滚了两圈,耶律枭躺在地上,沈落枝压在他的身上。
她的脸被雪冻的红扑扑的,脑袋上戴着毛茸茸的毡帽,趴在他身上也没什么重量可言,手里还抓着一把雪,不甘示弱的往耶律枭的脸上糊。
耶律枭被她用雪团糊到脸上,半张脸都被雪埋了,偏生两只手还被沈落枝摁住——沈落枝没有多大力气,但她伸手摁了,耶律枭就真不动手,只昂起头,把自己脸上的雪往沈落枝的脸上蹭。
他不怕凉,沈落枝可怕,那冰冰凉凉的雪往她脸上一挨,她便尖叫着往一边儿躲过去,但耶律枭如影随形,他也不用手,只用他的上半身往沈落枝身上一压,俩人身上都穿着厚厚的皮衣,一滚起来像是两头熊贴在了一起。
沈落枝笨拙的滚不开,躺在雪地上直喘气,偏生耶律枭这人又高又壮,他压,她就跑不了,他脸上的雪全都落到她脸上来了,沈落枝一时恼怒,恶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一昂头,咬上了耶律枭的下颌。
耶律枭下颌紧绷,沈落枝一口咬上还不算完,还用牙叼着甩来甩去。
当时天蓝的像是一块和田玉,耶律枭的脸挡了大半的天空,他的脸紧贴在沈落枝的粉颊前,两人的眼眸中都只剩下了彼此的眼。
沈落枝的脸上还带着残存的笑意,那点笑意渐渐融化在耶律枭的眼眸里,复而涌上几丝欲拒还迎、略有些挑衅的光。
发丝上还沾着雪的小郡主与他对视着,微微昂起了下颌。
耶律枭缓缓的低下头,用唇瓣一点一点靠近她。
他的唇不像是大奉人的薄唇,反而是微厚的□□,唇上有珠,泛着水润潋滟的光,含着的时候,像是甜荔枝。
说不清是谁先吻上谁的,总之唇舌交缠在一起的时候,四周都是静的,静到他们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那时天色正好,风似乎都温柔了些。
沈落枝怀里抱着的狼崽子早都从她怀里滚出来了,白成一团的小崽崽,用粉肉垫踩着雪,自己在一边扒拉雪堆儿玩儿,听见“砸砸”的水渍动静觉得奇怪,便抬头看一眼,然后歪着耳朵“呜呜”两声。
这是在干嘛呀?
互相啃嘴嘴吗?
崽崽看不懂呀!
小狼不懂,小狼疑惑,小狼想走近点儿看,冷不丁踩到自己的另一只爪爪,直接摔了个狼啃雪。
沈落枝都把小狼崽子忘到脑后了,她醉在了这西疆的雪里,雪冷,可她的心好热。
一吻结束时,沈落枝听见耶律枭问:“灼华,带我回江南,好不好?”
“西疆太冷了。”他说:“我想看看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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