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吻了我,就像他每晚都会做的那样。
我假装在梦里笑出了声,有梦想还是不错的,我真了不起。按摩棒砸到了脸上,我才发觉自己早就笑僵了。果然,躺着的人就是没出息,我得站起来去做点什么,我扫了一眼床头柜的豆瓣周历,本周七天全被画了红圈,分别是约炮软件四次,自己搞了四次,不错,有一天被别人干完了自己又干了一遍,可能是那人不太行。人想有点长进是很费劲的,但比起半年前总算把每周约炮控制在了五次以内。就像我妈说的那样,我就是不求上进,隔壁孩子考了双百我一点危机感都没有,但邻居两周才滚一次床单,真想让我妈也骄傲一把,在这方面,他儿子从没输过。
把这劲头用在学习上我可能早就央美了,但我可能也只会思考男学生下面够不够大。
我慢慢移动到药箱旁边,盐酸舍曲林已经快要见底,我为自己忽然找到了出门的动力而开心,穿上外套骑着车准备去医院开药,顺便在楼下包子铺吃了一顿过于晚的午饭,因为时间很尴尬,店里没什么人,老板认出了我,主动和我聊天。
“小伙子,怎么没和你朋友一起来吃啊?我记得他喜欢吃梅菜扣肉的,你喜欢香菇鸡肉的。”
“噢……”我喝了一口滚烫的粥,有点口齿不清地回答,“他换工作了,不和我合租啦。”
“噢噢这样啊。”老板打开一瓶山海关递给我,“好久没见你过来了,送你瓶汽水。”
“谢谢老板。”
“包子够不够,再给你添点?一个大小伙子吃太少了,怎么晚上有饭局啊?”
我看着笼屉里的四个小包子,摇了摇头,从我两个月前第一次吃药开始,副作用就很严重,总是头晕恶心,根本吃不下什么东西,实在难受的时候,我就把这想象成孕吐,我和他也许有个孩子,这样苦难就有了意义,刘医生知道我在胡思乱想肯定给我加大药量。有时候我在想刘医生到底靠不靠谱,他说副作用只有一周左右,我足足恶心了两个月。但他又说,副作用还可能是性功能障碍,我当即觉得恶心呕吐也没那么糟糕。
“嗯……我病了,吃不下饭。”
老板走过来拍拍我的肩,“现在的小孩啊,为了工作不要命,年纪轻轻各种病缠身,你可一定要注意啊。”
我一边塞包子一边点头,“我很懒的,不会那么拼的。”
然后老板滔滔不绝地和我讲起了他在外地打拼的儿子。我频频点头,时间差不多我就结账走人去医院。
由于没有预约,我等了很久才排到了刘医生的号,前前后后大概花了两个小时,我拿着病历本敲门进去,刘医生看见我时眼睛都亮了,他让我坐下别动,然后用内机拨打了一个电话:“老陆,你的病人。嗯,就是你抢走的那个。”
老师点名我都没这么快起立过,抓起自己的围巾就准备往外走,正好和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我好像一头磕在了对方的下巴上,我们不约而同地吸了口凉气。
“法海!”我准备夺路而逃,奈何胳膊被他一把攥住。
“你一直没联系我,我以为你自杀了。”陆珵特别认真地说。
“借您吉言,盼我点儿好行吗?”我揉着额头,“自杀也是因为一夜情之后生无可恋。”
“真有这么可怕吗?”陆珵面无表情地问道,“我前男友也这么说。”
“你前男友是许仙吗?”我说,“看见蛇尾当场魂飞魄散?”
刘医生咳嗽一声:“公共场所,注意注意。”
陆珵抓着我的胳膊把我往外拖,我就像一个在街边被拐卖的小孩死命扒着门框:“法海你不懂爱,求您放过我好不好,我就是来开点药,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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