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罪大恶极,你女朋友会杀了我的。”我抖了抖烟灰,“你得给我钱,封口费。”
“我没有女朋友。”他停顿了一下,“我是弯的。”
“厉害厉害。”我情不自禁鼓起掌来,“你的同事很强,你也很强。大冒险真就大冒险,我这种桌游屑人甘拜下风。”
昨天被上的人是我,作为占便宜的一方,对方的态度稍有缓和。
“我昨天喝了酒。“沉默了一会儿,他说,”……还有你的病,你的药不是治性瘾的,是抗抑郁的。”
我摆弄药盒的手停了下来,没有理他。空气安静下来,我感觉吞咽都变得困难。
“刘医生临床经验很丰富,你可以信任他。按时吃药,定期复查,忌酒及辛辣……”
我抓起一个药盒,问他:“你知道这是什么?还有你和我主治医生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大学同学。”他说,可能因为我脸色奇差,又用紫霞仙子质问至尊宝“神仙?妖怪?”的表情看着他,他又补充道,“……现在是同事。”
“操,你是——”
“我是精神科医生。”他说,“如果你需要的话,作为补偿,我可以做你的主治医生。”
那副表情活像产房外面后悔让妻子生孩子的自责丈夫。
我赶紧摆摆手:“倒也不必快进到保大保小。”
“嗯?”
“没事,我又不会怎么样,昨晚也有安全措施,真出了问题我再来找你——”
他打断我:“不是这种问题。对自己身体要在意,精神状态也是。”
我打岔道:“人生得意须尽欢。”
他递给我一张名片:“我叫陆珵,你的事情我会和老刘沟通。抑郁可以靠吃药,但是性瘾是一种强迫症行为,需要行为疗法。”
我心想这是铁了心要对我负责到底,接受也不是,不接受也不是。有个词怎么说的来着,骑虎难下,还是进退两难?
我说:“这算怎么回事,约炮本来就是你情我愿,性瘾是我自己的事。御弟哥哥,算我们俩酒后乱性,你继续去西天取经,就当没我这个女儿国国王行吗?”
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宿醉后的头痛卷土重来,我差点吐出来,搞不清楚他的意图,是作为医生上了一个抑郁症患者产生的自责吗?
“你的腰疼吗?”他忽然问。
我愣了一下,随即试着坐直转过身,“嘶——”
“你先好好休息吧,中午不退房,我帮你续上。慢慢考虑,我的联系方式在名片上。”
我认命地躺在床上,越琢磨越不是味,甚至想去A岛匿名发文《关于约炮约到精神科医生这件事》。
我揉着腰,眼神死亡,斜眼看着男人把我的药一盒盒码在床头柜上,缓缓说道:“我错了,您不是唐三藏,您是就地还俗的法海。”
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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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病,我遭了报应。我约炮约到了我主治医生的同事,另一个精神科医生,我们翻云覆雨颠鸾倒凤一夜,他说愿意给我治病。病说:我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磕鸡蛋流到脚上,抢救鸡蛋的时候牛奶从善如流一起倒下,都是因为我曾经祸害了一个好人。你看,我也努力热爱生活了,强迫自己早起做营养早餐,活得像个人样,可是生活说,人都没人样,你有病你更不能有人样。
约炮危机过去了一个月,那张名片和衣服一起洗了,晾干之后只剩下“陆珵”两个字,生活还是不错的,你想逃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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