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话锋一转,道:“你装孙子装得太熟练,今天晚上就别装了。别藏着掖着,跟我打一场。”
郝玠愁眉苦脸道:“大夫,真要打啊?我们大老粗打架手法很下作的。”
“没事。”
大夫活动了一番筋骨,对着郝玠道:“我好久没认真打了,估计你也一样。”
郝玠一直驼着的背忽然就不驼了,脸上的表情也从猥琐怂包改为了杀手一般的镇定,他的眼里泛着精光和血气,仿佛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人。他的骨头咔咔作响,整个人忽然就高大了不少,似乎平白高了十多厘米。
他咧着嘴笑了笑,道:“大夫,那咱比划比划?”
大夫目光微凝,点了点头。
郝玠出拳了,他的身影动得是如此之快,一般人根本看不清他出拳时的动作,等到回过神来,他的拳头已经在你的眼前了,能够一拳就把你的鼻梁打断,你整个人也会像只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
大夫用最坚硬的肘部抵挡住这一拳,痛感传递至大脑,他一下子就感到这起码是百公斤级别的冲击,这郝玠实在是不简单,这种水平,早就够去地下打黑拳了。
一击不成,郝玠的第二拳立刻破空而至,没有留给大夫一点反应的时间,而大夫早已下意识回击,他的臂力较弱,但腿部力量格外恐怖,之前用腿绞索陈彪就是这个道理。
大夫的一记狠踹令郝玠倒退半步才站定,这是很结实地一个拧腰半腾空侧踢,换成抗打击弱点的,早就被踹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从腰腹传来一阵想要人龇牙咧嘴的钝痛,郝玠这才认真起来,摸了摸鼻尖,道:“大夫,咱们的热身时间结束了。”
这一天晚上,整层楼都忘不了一场令人头皮发麻的恶斗,皮肉撞击的闷响夹着铁门栏杆仿佛要断了的震动,一直持续到了大半夜还没消停。
总感觉似乎是有人被摔在了地上,又似乎是用板凳砸断了好几根肋骨,时不时又听见咔擦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又折了,还有脑壳撞在铁栏杆上哐哐的响动。
总让人怀疑,不会是打出人命了吧。
冬日送温暖
易子丞混吃等死的监狱人生似乎有了些许变化。
具体表现在每天的跑操大夫再也不慢慢等着小易,而是催着他快点跑,就连八段锦大夫都开始纠正小易软绵绵的动作。
放风时间小易再也不能蹲在长椅上打瞌睡了,大夫说,小易,过来和我们打网球。
小易说自己不会打。
大夫说,我教你。
那好哦。
网球场上,靳蒙说,小易。
小易过去捡球。
大夫说,小易。
小易过去捡球。
小易的存在从背景板变成了球童,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靳蒙和大夫一场比赛下来,他俩没怎么出汗,小易却出汗了。
易子丞回到牢房,瘫在床上起不来了。
靳蒙说道:“小易今天的运动量比较大,别瘫了,起来放松一下。不然腿会疼。”
易子丞的灵魂从人身上飘出来,他用气声道:“我累了......不想动。”
大夫坐在床边,给小易揉揉腿,大夫的手法有多妙自是不必多说,毕竟是专业的,去足浴城能当专家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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