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不肯吐出来的, 削了脑袋,直接从肚子里掏好了”。
听说南阳那边的人不晓得厉害,见过去的叶三郎和新县令都是毛头小子,便弄些手段作鬼。
哪知道那叶三郎根本不与他们玩这一套, 直接掀桌子,一察觉不对就开了杀戒。
这行事的风格与他那从妹叶碎金真是一模一样的。
一个县的建制, 本来也就那么几个人。县丞、县尉都杀了。关键人物一死,剩下的立刻就老实了。
南阳的税居然补得比他这边还快。
吓得他穰县的县丞、县尉都劝他不要磨叽, 该补补,该吐吐。
唉。
孙县令仰天长叹。
孙县令唏嘘不止的时候,叶四叔已经到了京城, 他仰着脖子看着京城的围墙, 整个人傻住了。
他是想过, 京城的城墙必定是要比各县县城的城墙要高许多的, 但他没想到会高这么多, 会大这么多。
他可是出过远门的人, 他去过河东道,见识过平原府,都没有这么雄伟的城墙。
叶四叔是真的被震撼到了。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叶碎金的意思。
他得亲眼看看,才能收起夜郎自大的心态,才能明白区区叶家堡还真的很弱小。
“叶老爷。”着甲的偏将唤他,“莫耽误了,快些进城吧。”
邓州离京城真的不算远,但这一路不太平。他和杨先生带着一百兵丁,路上还屡屡遇到事端。
当他们遇到第一支看起来正规的军队时,杨先生率先报出了来历和目的。出乎叶四叔意料,对方听了他们的来意,竟对他们十分优待,那位将军还分了一队人,让一个偏将护送他们入京。
“讨个喜。”他笑道,“天下归心,陛下必定高兴的。”
全被叶碎金说中了。
因此,那偏将虽然是用一种看土包子的目光看他们,但还是顺利地把他们护送到京城来了。
他的上司跟他讲得明白——这是个好差事,必能得赏的。
进了京城的待遇也很好,兵丁留在了城外,叶四叔和杨先生及一些从人被安排在了官驿里,管吃管喝。
奏表有人来收走了,给皇帝的礼物也收走了。
叶四叔就老老实实地待着,杨先生则是从对方一离开,就开始走动了,直到晚上才回来。
“没见到驸马,驸马这会儿不在京城。”他说,“但见到公主了,公主把礼收了。”
叶四叔不踏实:“公主能行吗?”
杨先生笑道:“比驸马还更行呢。”
晋帝爱重驸马,是因为爱重这个原配生的长女,爱屋及乌。公主才是那个“屋”。
叶四叔忐忑地等了两日,获得了晋帝的召见。
说实话,见皇帝比他想的要简单很多,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
这显然是因为新朝初立,太多的事等着处理,晋帝还没有腾出手来搞这些东西。
叶四叔给晋帝磕头的时候,脑子里不期然地想起了叶碎金的话:待皇帝腾出手来,就要爆锤周边这些不俯首称臣的刺头了。
看来真的是这样。
他们来得还算早,看得出来皇帝也是高兴的。
晋帝年纪比他还大些,头发胡须都有些花白了,武人出身,看着挺威武的。
但叶四叔还记着呢,眼前这个人把燕云十六州割给了北地的胡人,引了胡兵进来助他夺了大位。
呸,这搁在普通人家就是典型的败家玩意。
叶四叔的心里忽然也不觉得皇帝有多了不起了。
再看一眼,其实就普通一老头,衣裳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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