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长进?”
刘觞点头如捣蒜:“自然了,长进了不少。”
李谌一笑:“那方面……也有所长进?”
刘觞一愣,方才被李谌偷袭,嘴唇还刺辣辣的疼呢,道:“长进什么长进,赶紧回去看看耶律延木,咱们不只要把耶律延木送回契丹,还要把他治好,他现在这个模样,送回契丹也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
李谌拉住刘觞的手:“一起走。”
刘觞甩不开他,反正四下无人,就算有人也不敢正眼直视天子,刘觞便没有甩开,两个人手拉手,黏糊糊的往回走去。
耶律延木被安排在紫宸殿旁边的偏殿,距离很近,方便李谌掌握耶律延木的动向。
二人走到门口,宫人在外面侍奉着,见到他们立刻作礼,推开大门,请陛下和刘觞走进去。
殿中安安静静的,灯也黑着,耶律延木似乎早早的便歇息了下去,一点子声音也没有。
李谌微微蹙眉,突然道:“没有人声。”
“什么?”刘觞道。
李谌大步走进去,一把掀开榻上的锦被,下面空空如也,沉声道:“没人。”
宫人赶紧点起灯烛,刘觞道:“人呢?”
宫人们吓了一跳,全都跪下来扣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小臣们不知、不知道啊!里面的人并没有出来,一直安安静静的,灯火也熄灭了,小臣们还以为他、他在歇息,便没有打扰。”
刘觞道:“快去找找,还不能声张,若是叫契丹人发现了耶律延木,便不妙了。”
遥辇津玉回了太液湖宴厅,很多人围过来敬酒,但真心实意敬酒的没有几个,全都是来看热闹的,那种看热闹的探究眼神,遥辇津玉一点子也不奇怪,一点子也不陌生,他们是在看一个瘸子。
身为残疾之人,在朝堂中必然会受到歧视,这一点子绛王李悟深有体会,正因为他的残疾,当年太皇太后都放弃了扶持李悟成为天子,让他与天子之位失之交臂。
李悟的残疾在手腕上,平日里不怎么醒目,但遥辇津玉不同,他的残疾在腿上,平日里都要坐在轮车上,行动十分不便,走在大街上都要被人观摩,更别说是在朝堂中了。
奇怪就奇怪在,遥辇津玉虽然是个残疾,但在契丹的地位却无比高大,甚至是连可汗都要敬畏他三分,不为旁的,正是因为当今的可汗,是遥辇津玉扶持上位的,就连可汗忌惮的耶律延木,也是遥辇津玉一手培养起来的。
遥辇津玉收敛了脸上多余的表情,仿佛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过,面容温和的与敬酒之人回敬。
酒过三巡之后,宫门便要下钥,契丹使团不能在宫中留宿,全都要回驿馆去,加之天子已经离开了宴席,契丹使团便也要离开了。
遥辇津玉饮酒过多,眩晕醉酒还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胃中隐隐作疼,怕是突然饮酒过量,勾起了胃病旧疾。
遥辇津玉胃里不舒服,让使团先回去,自己则是慢悠悠的摇着轮车,他胃里又疼又拧,还有一种想吐的冲动,实在是忍耐不住,他俯下身来,捂着嘴干呕了一声,因着身子向下探的缘故,重心不稳,轮车发出“啪!”一声重响,登时向前倾倒。
“嗬……”遥辇津玉险些从轮车上翻下去,却在此时,一只大手拦腰搂住遥辇津玉,另一手一把扶住侧翻的轮车,将轮车摆正。
遥辇津玉是成年男子,他在还未残废之前,武艺出众,在契丹中出类拔萃,虽身量不算高壮,但也足够高挑,对方一手搂着他,一手扶着沉重的轮车,竟然毫不吃力。
“多谢……”遥辇津玉抬起头来,他道谢的话头突然卡在了嗓子眼中,震惊的盯着眼前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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