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的眼睛哭的红红,还擦得那么用力,会不会把脸擦疼啊?
刘觞伸手过去,替他轻轻的抹掉眼泪,放软了声音道:“陛下,别哭了,其实我之前……”
刘觞想要解释,之前都是为了故意气他吐出淤血,才会说出那样的话的。
“朕不想听!”李谌赌气。
刘觞觉得不解释是不行的,连忙道:“其实我之前是故意气你的。”
“你还是故意的?”李谌更是赌气,不敢置信的瞪着刘觞。
“不是不是!”刘觞摇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故意气你是为你好,崔御医说你郁结于心,有淤血压在心口,所以需要把那口淤血吐出去,就出注意让我气你!所以千不好万不好,都是崔御医的不好,不关我的事儿!”
刘觞一口气说了太多,李谌一时间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半信半疑的盯着刘觞。
刘觞举起手来:“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嫌弃陛下的意思,再者说了,孩子多好。”
“你还说?”李谌气怒的道:“你还说朕孩子气?”
刘觞道:“本来就是嘛,孩子气也没什么不好的,说明陛下年轻,那些老男人想要孩子气还装不来呢,顶多是老黄瓜头顶小花黄装嫩罢了!哥哥就喜欢你这样真正鲜嫩的!”
李谌:“……”
李谌虽然生气,虽然听不懂刘觞到底在说什么,但是他心头的淤血已经吐干净了,并不会像之前那么狂躁,莫名冷静下来一些。
李谌刚要开口,鱼之舟从营帐外面进来,道:“陛下,契丹特使遥辇氏求见。”
刘觞道:“他来干什么?”
鱼之舟道:“说是来探病的。”
刘觞没好气的道:“别让他进来,轰走轰走。”
李谌却道:“宣徽使如此这般孩子气?遥辇氏身为契丹特使,虽不是最高特使,但也是使团之中的一员,人家好心好意前来探病,若是贸然将人轰走,岂不是破坏了两邦的邦交?”
刘觞:“……”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李谌抬了抬下巴,道:“请遥辇特使进来。”
鱼之舟:“……是。”
“陛下!”遥辇氏走进来,蹙着柳叶眉,十分关切的道:“陛下的龙体可安好?昨日在幕府大帐突然晕倒,外臣很是担心,一夜牵肠挂肚,辗转难眠,今日特来探看。”
刘觞撇了撇嘴巴,李谌故意看了他一眼,这才道:“多谢遥辇特使挂心,朕并不无大碍。”
“陛下,您的面色都不大好了,”遥辇氏道:“可千万不要强撑。”
刘觞反驳道:“遥辇特使,您是眼神儿不大好才对吧?陛下今日的面色精神,明明要比昨日好。”
遥辇氏缩了缩肩膀,仿佛刘觞在恐吓自己一般,连连后退,怯生生的道:“遥辇也只是……也只是说一说自己的看法,宣徽使若有不同的看法,也不必……不必针对遥辇啊,难道……是因着昨日里被猎犬袭击之时,遥辇拉了宣徽使一把,宣徽使怀恨在心?遥辇不是故意的,当真不是故意的,陛下,您要给遥辇做主啊!”
刘觞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遥辇氏装作小白花,装的也太差劲了吧?
李谌道:“罢了,既然不是故意的,便不要再提了。”
刘觞:“……”哼!
遖峯篜里
遥辇氏又道:“陛下,遥辇这次前来,其实……是想留下来,为陛下侍疾。”
“侍疾?”刘觞道:“遥辇特使,您在开玩笑吗?您可是贵为契丹特使,怎么能为陛下侍疾呢?”
刘觞说的比较好听,其实本意是,你一个契丹人,种族都不同,跑到天子跟前侍疾,天子敢用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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