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可要快一些,我没什么耐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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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觞是被喧哗的声音吵醒的,揉了揉眼目,翻身把被子盖在脑袋上,不过那声音还是吵闹的很,把刘觞给彻底吵醒了。
他踢开被子,起身来洗漱,套上衣裳出来看看究竟。
内侍别省紧挨着右银台门,这一大早上的,右银台门进进出出,好生热闹,好像在过马队,一批批高头大马运输进来,源源不断。
刘觞惊讶的道:“诶?孟郎君!”
孟簪缨正站在右银台门边上,手里捧着一卷名册,一边数马匹,一边对着名册圈圈画画。
孟簪缨听到呼唤,抬头一看,笑道:“阿觞兄弟!”
刘觞走过去,道:“这一大早上的,没想到竟然能看到孟郎君。”
孟簪缨一笑:“我可是专门来见阿觞兄弟的。”
“见我?”
“是啊!”孟簪缨笑道:“你那天受伤之后,便回了宫去,我身上也没有一官半职,根本见不到你,只能听恩公说你的伤势如何如何,心里头一直很担心,所以特意搞了个送马的差事儿,来探看探看你。”
太仆寺要进一匹好马,孟簪缨正好是马商,便从他那里选购了一匹运送进宫,孟簪缨今日是来清点马匹的,这些都是良驹,唯恐出现什么纰漏。
刘觞笑道:“我没事儿了,难得你有心。”
孟簪缨道:“这话说的,你可是在我家中出的事儿,若是你真有个三长两短,别说陛下吃了我,我自己也过意不去。”
刘觞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事,伤口都结痂了,你看看。”
他仰起脖子让孟簪缨看,因为已经结痂,便不需要用伤布包着,让伤口透气反而好得更快。
孟簪缨蹙眉道:“这么长的伤口,会不会留疤?”
刘觞满不在意:“留疤怎么了?伤疤是男人的勋章,好看着呢!”
孟簪缨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大掌柜要招供了?”
“你都听说了?”刘觞点点头,笑眯眯的道:“是啊,你也不想想刘长邑的手段,这满朝文武,有不惧怕陛下的,可没有不惧怕刘御史的。”
孟簪缨眯了眯眼睛,道:“那个大掌柜,也狡诈的很,可一定要让刘御史小心仔细。”
“放心吧!”刘觞摆摆手道:“刘长邑那个脑袋,就是为了审案和弹劾用的,除了这两样,他什么也不想,一定不会出错的。”
孟簪缨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道:“我还要继续清点马匹,阿觞兄弟,你还是快些回去歇息,受了伤不要着风,快些回去罢。”
刘觞道:“行吧,那我先回去了,你忙着。”
刘觞离开之后,孟簪缨低头在名册上画了两笔,还是有些心不在焉,很快将名册交给旁人,转身往右银台门外面走去。
是夜。
王岁平的马车和昨日一样,照常出宫,同样停在了那条不起眼的街坊旁边,一个身材高挑匀称的年轻男子如约上了马车。
“如何?”王岁平道:“大掌柜要招供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
年轻男子道:“是真的,我今日进宫去问了一趟。”
王岁平阴狠狠的道:“狗要咬主人,那就不能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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