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鱼之舟实在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来,捂着嘴双肩颤抖,极力平复自己的吐息。
李谌眼皮狂跳,道:“朕不是让你真的吃舌头!而是……朕的意思是……”
“鱼之舟!”李谌道:“别笑了,你给他解释解释。”
鱼之舟这才平复呼吸,咳嗽了一声,道:“陛下意思是,想请没庐将军散播一些谣言。”
“谣言?”没庐赤赞这才明白了什么叫做嚼舌头根子,原是如此,形象是形象,就是有些嫌弃。
李谌揉着额角,将大掌柜的事情与没庐赤赞说了一遍,道:“你可听明白了?朕要让那个黑手听说消息,但消息不能太突兀,也不能太刻意。”
“是,”没庐赤赞拱手道:“卑将明白!还请陛下放心,卑将一定不辱使命!”
没庐赤赞的办事能力还是有的,很快消息便传开,露华台的大掌柜似乎犯了大事儿,被神策军给抓了,正关在牢营中受审,审理他的是有铁面判官之称的御史大夫兼大理卿刘长邑。
据说大掌柜通敌叛国,那是卖国的罪名,起初嘴巴很硬,但是后来不堪受刑,没人能从刘御史的手掌中逃脱,已经快要招供了,刘御史立下了军令状,三日之内,必然会让大掌柜开口!
刘觞也听说了这个消息,他修养了两日,没想到消息传的这么快,如此一来,那个背地里暗搓搓的大郎君,应该也如坐针毡了罢?
刘觞脖颈上的伤已经结痂,他是个坐不住的类型,便出来闲逛一番,走到中书门下,正好遇到了一群出来用午膳的臣子们。
那些臣子看到刘觞,自然上前巴结恭维。
“宣徽使!”
“宣徽使,听说您受了伤,伤好些了么?”
“是啊,我们正合计着,去看望宣徽使,但又怕打扰了宣徽使的清净。”
刘觞笑眯眯的拱手:“无妨无妨,一点子小伤,你们看,已然大好了呢!”
大家正在攀谈之时,就见到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他的年纪应该不大,但体态实在不怎么样,加之皮肤蜡黄,眼底乌青,一股子肾亏的模样,给人的第一印象便不太好。
那人走过来,分明穿着很低的官服,一堆人却殷勤的笑道:“哎呦,王大人!”
“这不是王大人么?”
“没想到今日在这里见到王大人,幸会幸会!”
刘觞第一次正式见到此人——王岁平。
那可是王太后的亲弟弟,陛下的亲舅舅,怪不得穿着低品阶的官服,也能惹来这么多人主动作礼,要知道,大明宫是最势利眼的地方,你若得势,所有人都捧着你,你若没个势力,墙倒众人推,就像郭氏如今一样,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谁都能挤怼两句。
王岁平六品官服,意气风发,哈哈笑着和大家还礼,对刘觞道:“宣徽使,下官听说您受了伤,好些了没有?哎呦喂,下官也不敢贸然去探望,恐怕打扰了宣徽使养伤。”
刘觞笑道:“看看您说的哪里话,您可是陛下的亲舅舅,这么大的面子,我区区一个小臣,岂不是折煞我么?”
“嗨!”王岁平不愧是做商人的,笑道:“宣徽使您言重了,谁不知道,您才是陛下眼前的大红人,我这个做舅舅的,几个月都见不到陛下一面,但是宣徽使不一样,您可是天天能见到陛下的。”
那些臣子一看,今日宣徽使和王岁平都在,不如趁机两边拉拢拉拢,便道:“我们正要去用午膳,若是宣徽使与王大人不嫌弃,要不要一同用膳?”
“好啊!”刘觞一口就答应下来,道:“那敢情好,王大人,您也一起吧?”
“一起,自然要一起。”
众人一并子去用膳,一顿午膳愣是坐了十来个人,人多嘴杂,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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