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悦只好驻足,恭恭敬敬的道:“拜见宣徽使。”
刘觞笑眯眯的道:“窦郎君,小郎君,今日的事情,还请二位清点损失,报到宣徽院去,本使自然奉上银钱。”
窦扶风淡淡的道:“宣徽使您言重了,今日幸得宣徽使解围,我等又如何能要求宣徽使赔偿什么呢?”
其实刘觞早就知道,这些小小不言的赔偿,窦扶风人家一个首富,压根儿不看在眼中,这点子小钱,还不够窦扶风出门消遣一次的。
刘觞给他们解围,窦扶风自然不会追着要钱,送个顺水人情也是好的。
刘觞笑眯眯的道:“这哪里成?窦郎君您太客气了。”
“是宣徽使客气了。”窦扶风道:“舞弊一案,还请宣徽使秉公彻查,若是能还犬子一个公道,窦某感激不尽。”
“好说,好说。”刘觞道:“黑的白不了,白的黑不了。”
“咳咳咳!”金辂车里传来咳嗽的声音,李谌打起车帘子的一角,频频往这里看,似乎在催促。
刘觞无法,知道李谌是等急了,道:“那本使先告辞了。”
“等一等!”窦悦却道:“宣徽使,您……您的嘴唇破了,可是开春干燥上了火?这是一些清澈的茶饼,还请宣徽使拿回去尝一尝。”
嘴唇……破了!
刘觞眼皮狂跳,自己这不是上火,是被狗啃的!不,是被狼啃的……
“呵呵、呵呵!”刘觞干笑:“多、多谢窦小郎君,是上火,啊……最近太忙,火气可真大,那这茶饼,我可要好好儿拿回去尝一尝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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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谌又一次“潜逃出宫”,最苦恼的无非是鱼之舟。
鱼之舟守在紫宸殿,谁也不让进来,到了午膳时间,还不见天子回来,但是午膳一定要照传,才不会惹人怀疑。
鱼之舟吩咐了,不要让人入内,便例行公事,亲自前去传膳。
他离开紫宸殿,便看到宰相郭庆匆匆入了内朝,心中咯噔一声,怕是郭庆臣又是来找陛下的。
不过郭庆臣入了内朝,并没有往紫宸殿而来,而是拐了个弯,往东而去,这个方向……
再往里走,便是后宫内苑,饶是宰相郭庆臣也不能越钜,但温室殿不同,温室殿正好在紫宸殿的东面,是天子日常娱乐的宫殿,最近温室殿还有另外一个重任,便是软禁关押吐蕃特使没庐赤赞。
郭庆臣分明是朝着温室殿而去,鱼之舟当即留了一个心眼,悄悄跟上去,轻声来到温室殿的墙根下面,偷偷的往户牖的缝隙里看。
果不其然,听到了郭庆臣的嗓音。
“没庐特使是个聪敏之人,如今你被天子软禁在此,虽无性命之虞,但不见天日,难道没庐特使就这么释然了么?”
“释然?”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微微低沉,鱼之舟浑身一震,这嗓音自然是没庐赤赞的!
没庐赤赞幽幽的道:“宰相大人特意来温室殿走一趟,怕不只是闲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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