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邑听着二人对话,皱了皱眉,将他们的话翻译给刘觞听。
刘觞奇怪的道:“还有这种事儿?没庐赤赞打死了自己的弟弟,啧啧,好狠呢。”
没庐赤赞和琛璃没说几句话,不欢而散,很快离开了牢营。
吐蕃特使要在长安逗留很长一段时日,刘觞身为会盟特使,又是宣徽使,自然要负责这些使者的衣食住行,隔三差五便要去一趟别馆。
今日刘觞便按照惯例,坐上金辂车,往别馆去,例行询问使团需不需要填补什么必须用品。
没庐赤赞将刘觞迎过来坐下,道:“每次都让宣徽使走一趟,当真是过意不去。”
刘觞笑得十分公式化,道:“特使大人您言重了,本使为国尽忠,为陛下分忧,这都是分内之事,也不觉如何辛苦。倒是特使,有什么需要的,一定尽管开口,特使远道而来,我大唐一定会尽地主之谊。”
没庐赤赞似乎在思量,道:“宣徽使招待妥帖,事事都很周到,外臣这里也不需要什么,只是……”
他故意顿了一下,有些为难,道:“只是,外臣身边儿的一个从者,这些日子突然病倒了,外臣身边缺一个照看的人手。”
“这也方便。”刘觞道:“本使从宣徽院调配一个人手,日常负责特使的饮食起居便可。”
“真是有劳宣徽使大人了。”没庐赤赞道:“这调配之人,不知可否是那个叫做鱼之舟的内侍?”
“鱼……之舟?”
刘觞没想到他突然提起鱼之舟,便多问了一句:“不知特使大人为何点名鱼公公?”
没庐赤赞装作很随意的模样,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意,只不过日前在接风燕饮见过鱼公公一面,便觉得鱼公公十足的合乎外臣的眼缘。这找个人在身边伺候,外臣便想了,若能是鱼公公,那就更为妥帖了。”
“若是……”没庐赤赞又道:“若是为难,只当外臣没有提过,便是了。”
好一个以退为进!
刘觞笑道:“也不是为难,其实是这样的,这鱼之舟乃系天子身边侍奉的老人,不瞒特使,打从天子做太子储君开始,这鱼之舟便侍奉在身边,一刻也不曾离开,鱼公公每日见到天子的时辰,可比本使见到天子的时辰要长得多……因此能否将鱼公公借调到别馆来,本使还要去请示一番陛下。”
没庐赤赞道:“那便劳烦宣徽使,为外臣问一问。”
刘觞道:“好说好说,本使这就回宫去请示。”
刘觞离开别馆,坐上金辂车,回大明宫去复命。
“鱼之舟?”
李谌听刘觞复述了一遍,也露出惊讶的表情。
刘觞道:“陛下,这鱼公公一直跟随陛下,陛下可知道他与没庐赤赞相识?”
他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边,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鱼之舟似乎都不认识什么吐蕃人。李谌还做太子的时候,鱼之舟就跟在身边了,几乎从不告假,也没有休憩之日,哪里有时间去结识什么吐蕃人,还是吐蕃的贵胄没庐氏。
李谌摇头道:“朕不知晓,也从未听说过。鱼之舟自小入宫,入宫之后便从未出宫,哪里会结识吐蕃人?”
李谌认识鱼之舟的时候,自己也不大,当年他还是意气风发的太子,先皇宠爱,母亲又是个性格软糯的女子,溺爱还来不及,怎么会苛待。李谌喜欢顽乐,大家就由得他去闹。
那日李谌巧遇了一帮小太监,小太监们正在欺负新入宫之人,而那被欺负之人,正是鱼之舟。
鱼之舟年岁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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