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不良,面黄肌瘦的,被一群小太监拳打脚踢,虾米一样抱着头,蜷缩在地上,他也不哭,一张脸麻木没有表情,仿佛一个活死人,就那样躺着,也不求饶,任由旁人羞辱谩骂。
小太子顺风顺水长大,从小便十分仗义,遇到这种不平之事,立刻站出来出头,把那些小太监全部轰走,救下了鱼之舟。
小太子也只是想要逞英雄,救下鱼之舟之后转头便忘了,后来小太子才发现,自己救了鱼之舟,反而引来许多人的嫉妒,那些人变本加厉的欺负鱼之舟,而鱼之舟还是像上次那样,仿佛一潭死水,不说话、不求饶、不哭、不闹,任由旁人的打骂。
小太子又救了鱼之舟一回,这次没有丢下鱼之舟不管,把他带回了自己的殿中,让他贴身伏侍,这一来二去的,许多年过去了,鱼之舟为人心细,什么话也不多说,手脚麻利,便一直伺候着。
刘觞把鱼之舟梦魇,还有鱼之舟身有残疾,才入宫侍奉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谌道:“按理来说,朕对鱼之舟也是知根知底儿,从未听说过这些。”
李谌突然觉得,自己虽重生了一辈子,但很多事情还是坐井观天,只看到了其中一部分,却不知还有更大的未知等待着自己,就连自己身边的内侍,自己也不曾了解。
刘觞道:“这没庐赤赞找到鱼之舟,必然有所企图,说句不该说的话,也不知鱼公公到底与没庐赤赞有几分瓜葛,甚至……是不是吐蕃人。”
李谌眯起眼目,断然的道:“不可能,鱼之舟怎么可能是吐蕃人?你的意思是,他是吐蕃放在朕身边的细作?”
若是鱼之舟都变成了吐蕃细作,李谌心中难受,自己这个皇帝,也做得太失败了罢!
刘觞道:“小臣也只是一猜,陛下,不若顺藤摸瓜,便暂时答应了没庐赤赞这个条件。”
李谌挑眉道:“你想挖清这二人的干系?”
“正是。”
刘觞拱手道:“其实陛下可以招来鱼公公,当面提出借调一事,鱼公公忠心耿耿,没准便将背后隐情,直接对陛下和盘托出了,也未可知。”
李谌点点头,道:“朕这就唤他过来。”
“鱼之舟!”
鱼之舟就在殿外侍候着,听到传唤,立刻垂头走进来,恭敬的道:“陛下有什么吩咐?”
李谌幽幽的道:“方才宣徽使与朕说,吐蕃特使身边的从者水土不服病了,想要借调一个手脚麻利的过去,名点了你,你可愿意?”
鱼之舟吃了一惊,猛地抬头来,震惊的看着李谌,那一双漆黑的眸子里,甚至还隐藏着一丝丝恐惧。
李谌对上他的眸子,心中一震,看来鱼之舟还当真与没庐赤赞有干系。
“你……可愿意?”李谌第二次发问。
鱼之舟双手颤抖,藏在袖袍之下的手指攥紧,嘴唇微微颤抖,沙哑的道:“小臣……领命。”
李谌皱起眉头,心情不佳的摆摆手道:“从今日开始,你便借调去别馆,下去罢。”
“是……”鱼之舟作礼之后退了出去,退出紫宸殿的时候,还险些被门槛绊了一跤。
李谌抱臂环胸道:“这个鱼之舟,也不知在想什么,看他那模样,似有隐情,若有什么隐情,是不能对朕说的?”
刘觞心里吐槽,有什么隐情是能对皇上说的啊,那不亚于昭告天下!小奶狗你是不是对“隐情”这两个字,有什么误会?
刘觞道:“陛下不必担心,这样也好,鱼公公借调别管,无论他与没庐赤赞到底是何种干系,都必然露出端倪。”
刘觞想了想,道:“小臣请命,去别馆探听。”
李谌不放心的道:“别馆虽是我大唐的地界,但吐蕃使团众多,没庐赤赞的功夫了得,阿觞你一个人怕是应付不来。”
刘觞机智的道:“陛下放心,小臣早就想好了,大将军郭郁臣武艺精湛,小臣请小郭将军今夜同往,必然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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