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觞赶紧道:“郭芳仪可是太皇太后的贴心小棉袄,如果陛下能讨好郭芳仪,郭芳仪在太皇太后面前美言几句,还愁太皇太后不消气么?”
李谌一想,的确有些道理。
“眼下不年不节的,”李谌道:“若朕主动对郭芳仪示好,太皇太后何等心机,难道不会觉得朕太刻意了么?反而弄巧成拙,连累了枢密使与刘御史。”
刘觞似乎早就想好了,道:“陛下放心,虽不年不节,但……江王李涵的生辰马上要到了,就是这几天。”
李谌这才行起来,是了,六弟李涵的生辰就在冬日,李涵因着被大理卿牵连,此时还关在牢中。
刘觞道:“不妨将江王放出来,借口为江王摆宴,请郭芳仪与太皇太后赴宴,郭芳仪最喜热闹,她来了,老太太自也会来的。”
李谌不凉不热的瞥了一眼刘觞,幽幽的道:“阿觞你倒是很了解郭芳仪呢?”
刘觞:“……”不了解不了解!
小奶狗的重生马甲已经掉了,刘觞的穿越马甲还没掉呢,连忙捂紧马甲,装作不知情的道:“陛下谬赞了,小臣作为三班内侍之首,自然要了解各院主子们的喜好,这是小臣分内之事。”
刘觞赶紧岔开话题,道:“陛下只要令郭芳仪欢心了,岂不简单?”
“你说的简单,”李谌却道:“这女子的心思,朕素来猜不透,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爱见什么,不爱见说什么,说风就是雨,仿佛水中的涟漪一般,根本抓不住,摸不透。”
刘觞感叹,小奶狗你还是太年轻了,又是顺风顺水的长大,怎么能懂女人心呢?不是不懂,是压根儿没去认真体会。
怪不得宫妃跟太监跑了……
李谌是真的不懂,上辈子他只喜欢打毯打猎,这辈子想做个好皇帝,但无论哪辈子,都无法弄懂这些宫妃们到底在想什么。
刘觞思考了一阵,眼眸亮堂堂的,突然来了思路,而且这法子还稍微夹带私货!
刘觞道:“陛下,这宫妃们都是有攀比之心的,郭芳仪身为六宫之首,如今头上没有旁人,自是无人可与郭芳仪攀比。但最近弘农杨氏侄女杨四娘,想要入宫的心思尽人皆知,前不久杨氏还退掉了江王的婚书,说句大白话,杨四娘的心思,还是在陛下身上的。”
李谌与刘觞,也算是“知根知底”了,也不必装作很宠爱杨四娘的模样,淡淡的道:“哦?为何突然提起杨四娘?”
刘觞道:“陛下前些日子想要拉拢杨氏,郭芳仪可是很吃味儿的,这次摆筵席,陛下不防将杨四娘也请入宫中。”
李谌吃惊:“你确定朕是要讨好郭芳仪,而不是故意气弄她?”
刘觞道:“要不说陛下您不懂女子之心呢?陛下请杨四娘参席,郭芳仪一定牟足了力气给杨四娘难看,到时候陛下走出来,对楚楚可怜的杨四娘视而不见,反而极力维护郭芳仪,众目睽睽之下,郭芳仪被这样众星捧月的对待,能不欢心?”
郭芳仪欢心了,自然会对太皇太后说尽好话,太皇太后与李谌的隔阂,也就烟消云散了。
而且如此一来,李谌便是彻底得罪了弘农杨氏,无法在纳杨四娘入宫,断绝了和弘农杨氏的来往。
上次杨四娘欲图陷害刘觞,虽刘觞化险为夷,但这笔账可还记在心中,刘觞素来不是大度之人,不只有仇必报,还喜欢十倍奉还,也能利用小奶狗出出气。
一来,修复小奶狗与太皇太后的干系;二来,刘觞也可以报上次陷害之仇;三来,天子与弘农杨氏撕开脸皮,弘农杨氏便不会成为天子的势力,有效的遏制了天子身边的权势,等到郭氏倒台,刘氏的势力反而更加稳固。
一计三雕,小奶狗还无法拒绝。
李谌似乎也想到了,如此办法的确能博取郭芳仪一笑,但说到底会得罪弘农杨氏,杨四娘当众出丑,户部尚书以后绝不会站在自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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