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觞心情大好,往紫宸殿前去复命,一只脚刚踏入紫宸殿,“啪——”的脆响,芙蓉石盖炉突然砸出来,就砸在刘觞一步之外,粉嫩色的芙蓉石碎片炸的满处都是,噼里啪啦,碎了个稀巴烂。
“都滚出去!”
“朕想清净,都滚!”
是李谌怒喝的声音,紧跟着鱼之舟与一并宫女太监,战战兢兢的退出紫宸殿。
刘觞呆立在紫宸殿门口,小太监们还以为宣徽使也被天子威严吓到了,哪知道刘觞突然双膝一曲跪倒在地,手掌颤巍巍的扒拉着地上的盖炉碎片,嘴里念念有声:“盖炉……这么好看的芙蓉石,这么大块的芙蓉石,整雕的……多值钱啊,没了,全碎了!”
鱼之舟:“……”
鱼之舟轻咳了一声,道:“宣徽使,陛下刚从兴庆宫回来,心情……不大舒畅。”
刘觞去送行阿爹,天子李谌按照计划,本该去兴庆宫安抚太皇太后,给太皇太后赔礼道歉,哪知去了一趟兴庆宫,回来变成炮仗了?
刘觞失魂落魄的摆摆手,对鱼之舟道:“宫中的将作,能修补吗?”
鱼之舟迟疑:“……碎的如此稀烂,应该……”
刘觞脸色悲伤,鱼之舟改口道:“应该可以一试。”
“那太好了!”刘觞把碎片交给鱼之舟,叮嘱道:“务必让将作修补,尽力修补。”
“……是,宣徽使。”
刘觞“安葬”了芙蓉石盖炉,这才走进紫宸殿。
紫宸殿中,只剩下天子李谌一个,李谌坐在龙座上,看什么都不顺眼,劈手砸了盖炉不说,还把文书扔得满地都是。
李谌见他进来,哼了一声,道:“都是你给朕想的好法子,朕今日去见太皇太后,老太太压根不见朕,端着架子,朕连兴庆宫的大门都没进去。”
好家伙,原来太皇太后气性太大,小奶狗吃了闭门羹,因此回来也闹脾性了。
刘觞道:“太皇太后年纪大了,又侍奉三朝,有些脾性也是理所当然的。”
“她有脾性?”李谌冷笑:“那朕呢?朕好歹是一国之君,她这般对朕,也不想想朕的颜面!”
刘觞安抚道:“陛下别气坏了身子。”
“如今朕连太皇太后的面子都见不到,”李谌道:“还能如何安抚老太太?”
安抚太皇太后,让太皇太后放松警惕,便是给刘光和刘长邑铺路,以免太皇太后发现端倪,这是至关重要的,决不可半途而废。
刘觞道:“陛下别急,太皇太后正在气头上,咱们可以从侧面入手,迂回救国。”
“迂回?如何迂回?”
刘觞道:“郭芳仪。”
李谌侧头盯着刘觞,那眼神好像在看奸夫淫*妇一般。
刘觞不由头疼,小奶狗是重生的,这说明他肯定知道郭芳仪与原本正主的私情,怪不得会这般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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