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觞装模作样的坐回席前,端起空空如也的酒杯,作势喝了两口,然后矫揉造作的“哎呦——”一声,扶着自己额头,万千不胜,撑着桌案慢慢站起来,不倒翁一样东摇西晃,走路打转,蛇形抖动前进。
“宣徽使!”身边好几个宣徽院的小太监道:“宣徽使您醉了,小的扶着宣徽使。”
“不必!”刘觞豪爽的一挥手:“本使能、能自己走!”
他特意将身边的小太监都支开,摇摇晃晃的离开宴席,往人少偏僻的地方走去,临走之时还回了一下头,不着痕迹的对绛王李悟眨了眨眼。
李悟:“……”突然有些头疼。
刘觞摇摇晃晃,晃晃荡荡,堪堪来到人少的地方,一个侍女好似早有准备,从斜地里走出来,殷勤的道:“宣徽使?您饮醉了,让婢子扶着您罢!”
刘觞装作醉酒,嘿嘿傻笑:“好啊,你……你扶着本使。”
“宣徽使,这边请。”侍女立刻上前架住刘觞,扶着东倒西歪的刘觞往偏僻之处走,
刘觞借着酒醉,把自己全身的力气全都摽在侍女肩膀上,他虽身材并不高大,但好歹是个成年男人,侍女搀扶的十分费力,两人踉踉跄跄。
“啊呀!”侍女惊呼一声,只觉宣徽使突然用力,一把将她向前推去,直接推到花园的假山石后。
刘觞转过假山石,立刻卸去酒醉的伪装,笑眯眯的看着那侍女:“你是谁家的侍女,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给本使下绊子?”
“宣、宣徽使?!”侍女瞬间脸无人色:“你没、没醉?”
中计了!侍女反应过来,立刻绕过刘觞便跑,哪知道假山另外一头早有人等候在此,随着“踏踏”的脚步声,一个高大冷漠的身影走了出来,正是前来帮忙的绛王李悟!
前有狼后有虎,那侍女被堵住了去路,“咕咚!”跪在地上:“绛王殿下、宣徽使……婢子、婢子只是想扶酒醉的宣徽使前去歇息,并无他意啊!”
“哦?”刘觞慢条条的单膝点地,与跪在地上的侍女平视,笑得和蔼可亲:“并无他意?本使也没有问你别的意思,你着急什么?害怕什么?心虚什么?”
“婢子……婢子……”
刘觞打断了她的期期艾艾,轻轻抚摸着绣裳的金线,幽幽的道:“本使再问你一遍,你……是谁的侍女?”
侍女浑身发抖,但是缄默不语,似乎打定主意不说话,直接把头垂下去,死死盯住地面。
刘觞也不发怒,脾性特别好的模样,伸出白皙的手指,食指勾住那侍女的下巴,迫使她慢慢抬头,与自己对视。
“你的手真好看。”刘觞歪了歪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侍女果然愣住了,紧跟着脸颊一红,宣徽使慢吞吞的捧起她小巧的手掌,轻轻的揉捏着她的指尖,甚至将她的手掌放到薄薄的唇边。
“呼——”
刘觞对着侍女的手指轻轻吹了一口热气,赞叹的道:“本使就喜欢好看的手指,吃起来鲜嫩。”
“吃……?”侍女红着脸,迷茫的重复。
刘觞很有耐心的解释:“本使喜欢生吃,尤其是美人儿的手,又白又嫩,咬起来嘎嘣脆,还能听响儿。”
侍女吓得拼命筛糠,哪里还有方才的旖旎羞涩,连连叩头:“宣徽使饶命啊!饶命!”
“你是谁的侍女。”刘觞勾着侍女的手指,指尖来回轻绕,笑眯眯的道:“本使可不想再多问一遍了。”
“婢子……婢子……”侍女根本不禁吓,再加上宣徽使早有暴虐淫威,侍女颤抖的道:“婢子是杨家四娘子的侍女!”
“杨四娘……”刘觞幽幽的感叹了一声。
看来是杨四娘让侍女给自己下药,想要嫁祸给郭芳仪,如此一来,便可以除掉小奶狗天子“最宠爱”的宫妃,又能让刘氏和郭氏开战,真真儿是一举两得、一箭双雕。
刘觞思量着,这侍女虽然已经招认,但一个小小侍女罢了,说白了若是东窗事发,按照杨四娘的狠辣程度,绝对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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