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弃这名侍女,自己与绛王李悟“空口白牙”的,反而成了欺辱小女子。
李悟看向刘觞,道:“宣徽使准备如何处置?”
刘觞挑了挑眉:“杨四娘搞这么下作的手段,无非是觉得我乃阉人,坏不了她的名声,但如果……不是太监呢?”
李悟眯起眼目:“你的意思是……?”
刘觞没有立刻回答李悟,而是垂头对瑟瑟发抖的侍女道:“你走吧,权当没见过本使,一切按照你家四娘子的意思照常行事。”
“宣徽使?”侍女震惊不已,反应过来却不敢多问,这种捡了一条命的好事儿,谁会拒绝呢?
刘觞叮嘱:“记住,本使醉了,你从未被本使揭穿过什么,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清楚的很罢?”
“婢子清楚!婢子清楚!”侍女连连叩头,生怕刘觞反悔,连滚带爬的跑了。
刘觞等她远走,这才道:“我的意思是……偷梁换柱,将一个可以正常人道的男子送入杨四娘预先准备好的屋舍。到时候黑灯瞎火,咱们再带天子去抓奸,便有热闹看了,杨四娘也算是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李悟挑眉道:“宣徽使打算换成何人?”
刘觞抬了抬下巴,示意李悟看向宴席。燕饮还在继续,朝臣推杯把盏欢声笑语,唯独灯火通明之处,有一人郁郁独饮,颇有心事。
李悟瞬间明了,道:“李涵。”
刘觞点点头:“据我所知,江王殿下痴情杨四娘,简直此情不渝,不如今日你我便成全江王殿下,如何?”
李悟眯了眯眼睛,闷声不语。
宴席之上,江王李涵已然饮醉,身边从者劝谏也没有用处,等到江王醉得不省人事,从者们这才扶起江王,踉踉跄跄的往下榻的屋舍而去。
走到一半,突然有人拦下去路,从者们连忙作礼:“见过绛王殿下。”
李悟冷着一张脸,昏暗的光线下,更是显得冰冷不近人情,淡淡的道:“我扶江王安歇便可。”
“这……”从者们稍有迟疑。
“怎么?”李悟冷笑一声:“还要我说第二遍?”
从者们不敢招惹绛王殿下,赶紧将人交给李悟:“那就、那就劳烦绛王殿下了。”
李涵浑身没有骨头一般,软绵绵的靠在李悟怀中,甚至不听话的打挺儿,哪里还有往日里谦谦君子的姿仪,口中喃喃的道:“四娘……四娘……”
“你便如此在意杨四娘?”李悟垂头看着怀中酒醉的李涵,嗓音阴鸷的道:“即使杨四娘心中全然没有你。”
“好。”李悟似乎下了什么决定,一把将李涵打横抱起来,大步往前走去:“今日,小叔便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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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刘觞按照计划回到宴席之上,是时候带小奶狗天子去抓奸了。
刘觞笑得一脸殷勤乖巧:“今日陛下尽兴,不如便在大将军府上燕歇,小臣去安排下榻的屋舍。”
天子李谌方才一直没见到刘觞,也不知他跑到何处去了,突见刘觞如此乖巧热情,登时会错了意,难道……
难道刘觞是在对朕示好?
李谌的本意也是一面拉拢刘氏,一面打击郭氏,自然不会拒绝,笑得十足温柔:“也好,还是阿觞贴心。”
刘觞早有准备,为天子李谌安排的房间十足方便抓奸,便在杨四娘安排的屋舍隔壁。
引着天子李谌进入屋舍,舍中没有点灯,刘觞刚要前去点灯,“嘭”一声直接被李谌禁锢在凉丝丝的墙角。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壁咚?
四周昏暗,黑漆漆的一片,刘觞还未反应过来,只觉耳垂一热,已然被天子李谌轻轻的吻了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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