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觞:“小郭将军,你叫它它也听不懂,别喊了,快抓啊!”
郭郁臣:“也、也是。”
“这边!这边!抓住!”
“别跑,跑到那边去了!”
“哈哈,我抓住了一只……啊,又跑了!”
刘光:“……”
刘光一个头两个大,自从他高升以来,还从未这样烦心过,恨不能调头立刻便走,这样也免得犯了头疾。
可、可宝贝儿子还在里面,又不能放任不管。
一个作天作地的宝贝儿子,一个呆头呆脑的愣头青,刘光真怕他们二人组合起来,把整个长安城给拆了!
刘光硬着头皮走进去,关上大门,以免鸡鸭跑出院落,刚一回身,“嘭!”的一声,只觉得一个大石墩迎面撞了上来,结结实实。
刘光下盘不稳,直接仰倒在地,摔得他一身都是尘土,梳理整齐的鬓发也散开了,竹篮里的樱桃也打翻了,扑簌簌的落了满地,狼狈不已。
与刘光迎面撞在一起的,正是奋力抓鸡的郭郁臣。
“阿爹!小郭将军!”
刘觞跑过来,就看到便宜干爹躺在地上,打着赤膊的郭郁臣双手撑在阿爹的耳侧,两个人呈现结结实实的壁咚场面,不止如此,身边还有渲染特效,红艳艳的樱桃噼里啪啦的掉下来,好像鲜艳的花瓣儿,气氛拉满。
刘光是有洁癖之人,黏了一身土,脸色黑压压的,板着薄薄的秀唇,凉飕飕的道:“郭将军,你还要压着本使到几时?”
“对不住!对不住!”郭郁臣像是触电,一个翻身弹跳起来,诚恳的道歉,伸手将刘光拽起来。
刘觞笑嘻嘻的问:“小郭将军,你脸红什么?”
“没、没有!”
郭郁臣一个紧张,手上下意识松了力道,嘭——
“啊!”
刘光被拽起来一半,再次跌倒在地上,摔得他股部酸疼,没好气的横了郭郁臣一眼。
郭郁臣被这样一闹,也忘了追究刘觞和刘光前来的初衷,刘觞蒙混过关,顺理成章的道:“小郭将军,你家膳房在哪儿?”
“那、那边。”郭郁臣指了一个方向。
三人一起捡了地上散落的樱桃,把鸡鸭抓起来,全都带进膳房。
刘觞道:“三日后就是乔迁宴了,今日咱们先演练一番,免得到时忙忙叨叨,误了时辰。”
郭郁臣也是呆,顺着他的话道:“如何演练?”
刘觞指着活蹦乱跳的大公鸡道:“杀鸡!”
郭郁臣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这……郁臣……郁臣不敢。”
“嗤!”刘光抱臂冷嘲热讽:“不敢?郭将军可是神策军大将军,堂堂一军指挥使杀人如麻,竟不敢杀鸡?”
“枢密使此言差矣,”郭郁臣道:“‘君子远庖厨’,并非看不起庖厨之地,而是心怀慈悲之心,‘闻其声不忍食其肉’,这鸡鸭活生生就在郁臣面前,郁臣怎能狠心?”
“啪啪!”刘觞拍手道:“小郭将军,好文采!”
郭郁臣摸了摸后脑勺:“宣徽使谬赞……”了。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到“呲——”一声。
刘光动作麻利,一手抓住鸡的翅膀,另一手抽出菜刀,朝着鸡脖子轻轻一抹。
刘光白皙细腻、骨节精致的手指,瞬间沾染上星星点点的血迹,一面干脆利落的杀鸡,一面冷冷的道:“假正经。”
刘觞:“……”
郭郁臣:“……”
郭郁臣人高马大,却呆呆的道:“枢密使……会杀鸡?”
刘觞干笑:“我也刚知道。”
刘光瞥了一眼呆若木鸡的二人组,不耐烦的道:“什么也不会,便不要捣乱,都出去。”
刘觞与郭郁臣二人明智的没有说话,退出膳房,来到膳房之外的天井等待,那地方有一张石桌,两个人坐在石桌边,刚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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