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大惊,红着脸,回身摇头又摇手,屋中终于又有了人语声。
“这个床小的很,装不下咱们俩!”
男人不耐冷声,依然咬着牙槽一般:“我说了要跟你一起睡?”
“没,没说。”
“去把垫子和被褥给我铺过来!”
芝芝会意,但大为震惊。
他竟是要睡在她的床下,在她的床下打地铺?!
“我,我不跑,我也跑不了,咱们一起等月令,没月令也出不去不是,你不用....”
裴承礼敛眉,狠声打断道:“我让你给我铺过来!”
“是是是。”
芝芝惹不起,立马认怂,猫着小腰,去把另一张床铺上的草垫、被褥分次尽数拿下,给他铺到了里边小屋的床榻之下。
气氛又恢复了冷沉。
深夜,俩人一上一下,彼此之间一句话没有,也便就这么睡了。
*********
翌日一早,雨过天晴。
屋中气氛同前夜一样。
冷的能结冰一般。
洗漱过后,芝芝转眸偷瞄,不经意间看到裴承礼,眼睛突然一亮。
只见:那男人坐在桌前扶着额头,微微蹙眉,竟是好似哪里不舒服?!
芝芝瞄了他好几眼,见他没一会儿又恢复了常态,赶紧移开视线,也没敢多问。
晚会膳后,男人开了口:“去借镰刀。”
“啊是。”
芝芝依言,人说什么,她听什么,赶紧麻利地去了。
去过不久后回来,将借来之物递给裴承礼。
裴承礼接过,带着她,出了农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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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风和日丽,偶尔清风,云开远戍,垂柳点点栖鸦,村民扛锄戴帽,来来往往。
所行途中,抬眼望去,大片田地。
芝芝与那男人一前一后,亦如出林之时,她走在前边,裴承礼在后冷声指路。
行了不到半个时辰,芝芝抬眼,见裴承礼竟是带着她又回了之前的那片山林。
到后,入林不深,前行不远,裴承礼选中了树木,冷声朝她。
“过去。”
“啊?”
芝芝起先不甚懂,待得人不紧不慢地将她推靠到树旁,拿出绳子,她想不懂也难了。
“啊,别别别,用不着。”
“闭嘴。”
裴承礼接着便一言不发,把她绑在了树上。
芝芝甚惊,颤着小嗓子,带着几分乞求一般,可怜巴巴:“都,都说不跑了,别绑了....”
“我让你闭嘴。”
小姑娘无奈,心里头暗骂了一句,也便只能认了。
接着,她亲眼瞧着,那男人寻了颗树,砍了起来。
芝芝皱着眉头,“哎呀,哎呀”地不停叫苦,更是吭吭哧哧,要哭了一般。
虽然绳子系的很松,但她那小力气,自是也不可能挣脱。
裴承礼一理未理,砍树锯开,长身倚坐在树荫之下,用匕首刻着什么,一个多时辰后,一只巴掌大的小船浑然天成。
芝芝瞄着他,见得之后,大概也晓得了他意欲何为。
大抵是要用此召集部下吧。
倒是个聪明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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