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未曾洗头洗脸,确实够呛,有不少考生回去后,头上都长跳蚤了。
脸洗干净了,头也洗干净了,但吴林不满意,走几步就觉得自己身上这件衣服,味道实在不好闻。
七日没有换衣服,再加上她坐得靠近茅坑,身上那股味,她自己闻了都很不舒服。
她脚步慢下来,皱眉举着袖子闻着那味道,走几步发觉前头是个成衣铺子,点头笑笑,方迈进屋内。
她随意挑了件灰扑扑的长衫,穿在身上对着那铜镜看了看,一咬牙就你又掏出几枚铜钱递给老板,又要来荷叶将原先那件衣服包好,方才又离开。
回家之前,她已是焕然一新。
跟踪她的人心中暗骂了一句,嫌她事多,可看着她已经逐步踏出集市,便立刻心中一紧,慢慢悠悠地跟着,如同一张密不可逃的网,把她围住。
这人在证明上写到,目前在京城居无定所,住客栈之内,且正夫那一栏没有姓名,查时便知已是过了此前的成亲检查。
把夫郎休了?又是娶了小侍,还是故意在隐藏?
周启第一个察觉出了不对劲。
她要彻查到底,要跟踪到底,要找到魏亦明在哪里。
集市外人也不算少,此刻挨着贡院,不少客栈都选择在这里开店,每年这个时候便要赚到不少钱,如今刚考过试,众多考生正忙着回客栈歇息,三三两两聚在一道谈笑风生,吴林一路走着,突然听到一家客栈前有骂人的声音。
“我呸!管你考到第几,不交钱,就甭想住店,你赊账多少日了?半个月都有了,还什么当了大官就还,我呸!你这穷酸样也想当官,滚一边玩去吧!”
骂完人便是一阵泼水声,吴林歪头一瞧,便看见是个穿着打满补丁衣裳的瘦弱女子坐在地上,旁边是个破破烂烂的考篮,有人朝她泼了水,此刻她狼狈不堪,只是还没有缓过来,抬手抹一把脸上的水珠,便摇着头起身。
“世道要完了,如此对待穷书生,完了完了。”
她口中念念有词,只是大约是饿着了,故而站不起来,周遭的人都想看笑话,只捂着嘴在边上笑个不停,吴林却觉得她有趣,上前扶了一把。
那人抬头看一眼吴林,见她也穿的不是很好,便叹口气道:“多谢。”说完话,便摇着头背着那考篮,想要往别处走。
吴林看了她半刻,便笑着上前道:“妹妹是无处可住么,如今天气转凉,这般出去只怕要着凉,离殿试只有半月,若是染上风寒了,只怕会影响考试。”
那女子望她一眼道:“我当然知道染上风寒会影响考试,只是我无处可去,只能睡大街,不然我睡哪,还能睡姐姐你家不成?”
她大约是心里有怨,话中还带着刺,但吴林却并不恼,只深深望她一眼,方道:“我无家可归,也是住客栈的命,妹妹若不嫌弃,便和我一道住客栈吧,咱两挤挤,也能凑合。”
听见这话,那女子这才眼睛一亮,赶忙作揖道:“恭敬不如从命,在下柏渊,与姐姐一见如故,不知姐姐姓甚名谁?”
望一眼和自己一般瘦弱的肩膀,吴林笑而不语,只拉着她往客栈走,道一句:“进客栈了再慢慢说。”
她话毕,便提着自己的考篮同柏渊又进了家客栈,过一会便交了钱,拉着人径直上楼。
没跟踪丢,她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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