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来的?
“母亲,先不要生气,咱们得先确定,那确实是他的妻主吴林,其次,这难道不是个好消息么,有她在,说不定魏亦明也已到了京中,您要逮他,岂不是方便很多?再者,她怀疑我,可又没有证据,我们找出个替罪羊把这事解决过去,再嘘寒问暖,如今的局面也不算很糟糕,科举考试向来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如何都不能断定是我做的。”
周启说着话便上前扶住周崚。
下一刻,周启便转头对下属说道:“这簿子上只有籍贯姓名与成绩,去找来详细的证明,翻一翻,全都查一遍,在跟着她查个底朝天,查一查她在京城的住处,每天见谁,我全都要知道。”
——
七日后,鼓声再度响起。
吴林大致扫一眼自己的试卷,终是满意地将笔放下,靠在椅子上呼出一口气来。
整整七日,除却吃饭睡觉,她将全部的精力放在这张卷子上,忙到腰酸背痛,终是完成了今年会试所有的题目。
会试与殿试之间隔了半个月的时间,七日之后便是会试成绩放榜的日子,吴林细算了一下自己空余的时间,收拾好考篮后便静坐在号棚内等待着小卒收卷。
那小卒一排排地经过,到她这里时眯眼看了一下,方伸手拿起那卷子往外走,吴林望着她走过去,虽未说话,可心中却是暗暗记下来。
“嘎吱——”一声,贡院的门再度打开。
有的考生体力不支,出门便晕过去,须得有前来迎接的母亲父亲背着回去,有的考的不好,随意寻了处地方小声哭泣,吴林只随意地瞄几眼,面上无喜无悲,只掂量掂量轻了一大半的考篮,独自一人朝最热闹的集市走去,活像是考后减压,到处散步。
人群之中,有数人一步步跟上去,混在即将归家的考生当中,极难被看见。
但吴林不知道,只悠悠闲闲地钻进一家卖脂粉的商铺里。
买脂粉,给夫郎?还是和夫郎约好了在此处闲逛?
那后头几人警觉起来,快步上前,潜伏在周围,却瞧见这女人正笑着在那货架上挑拣,半晌买块玉容皂,付过钱,便就着铺子里的清水便低头开始洗脸洗脖子,待到洗的干净了,旁边的老板才笑着拿块镜子上前,笑着道:“客官您看,洗得干净又清亮。”
吴林拿着镜子端详了半晌,才笑着道:“不错,在贡院里待了七日,人都要腻了,如此一洗才舒坦,你家的皂不错,改日用完了我还来买。”
原来不是闲逛,是受不了几日未曾好好梳洗,跑来洗脸么。
那老板笑着将她买下的那块皂用荷叶包好,方送她出门,那门前潜伏的人便也都四散开去,继续混在人群里。
有人出过一次错,使得到手的猎物跑了,她们的主人周启很是愤怒,处死了那一批办事的人。
故而她们必须谨慎,步步小心。
洗干净了脸,自然还有头没洗干净,街边有剃头匠,但吴林肯定不是要剃头的,她只坐下来,吩咐句:“洗个头就成。”便安然地坐在那打盹,等到剃头匠喊到她了,才醒过来,伏在那水缸前由着师傅好好洗了个头。
随意一扬带着水珠的头发,等擦干后,吴林便又爽快地递出两个铜板,随即再度拎起考篮往前走。
两度停下,这离贡院门口百米的路,她走了一个时辰,只为了洗脸洗头。
这般爱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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