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体没有久睡的僵硬和疲惫感,反而有种大梦初醒的轻快和解脱。
只是短时间内头脑还有些转不过来弯,只记得自己吃下丹药后身体不适,倒在了院子里,后来脑袋便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了。
从湖上吹来的风夹杂着解忧花的香气,窗缝被清风缓缓推开,吹散了沉积在房中的檀香,余溪深吸一口气,渐渐回神。
她扶着床头,从床上坐起来。环顾四周,除了床上贴的符纸和床前已经燃尽的香炉外,房中几乎没有任何摆设。
半开的窗户外,灿烂的阳光照在青绿色的湖面上,波光粼粼。
看到熟悉的景色,她身躯陡然一震。
这里是师祖的房间?
她怎会躺在这里。
湖面上的荷花已经开罢,饱满的莲子独立枝头——上次见时,花苞还没开几支,自己到底在这躺了多久啊?
短暂的疑惑与局促后,少女把身子往后一靠,枕在了床头上。
没想到她竟然有机会进师祖的房间,还睡人家的床,烧人家的香,如果这是个美梦,接下来师祖就该送上门来,然后她就可以装病对师祖撒娇了。
虽然没胆子亵渎美人的身子,但抱着人亲亲的胆子,还是有一点的。
没头没尾的瞎想了一通,翻了个身换成侧卧的姿势,视线忽然被系在床头的一条红绳吸引过去。
红绳的颜色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下头坠着的玉玦却温润饱满,清透的底色上点缀着一抹绿色,像夏日翠绿的树叶落进了波澜不惊的潭水中,一眼看上去通透自然,心火都消了大半。
房中没有摆设,却独独在床头系这么一块玉玦,这东西对师祖而言一定很重要。
余溪只敢观赏,没有伸手触碰。
“嘎吱”一声,房门从外面打开。
余溪下意识看向门外,不见聒噪的问情,而是端着托盘的衡芜走了进来。
看到他进来,余溪紧张的要下床来,虽然不知自己为何会躺在这里,但如今神智已经清醒,身上也不再有不适之处,再赖在人家床上便是讨人厌了。
她要站起身,却听男人温柔的声音安抚道:“你才刚好,先坐下吃点东西吧。”
衡芜轻声说着,将托盘放在了桌子上,端了粥到她面前。
“哦,好。”对男人贴心的照料,余溪照单全收。
她害羞的笑着,乖乖坐在床沿上,接过了他递来的清粥,舀了满满一勺,吹去热气,幸福的吃了一大口。
满足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半生不熟的米粥加杂着味道古怪的青菜,叫她本就长时间未进食的肠胃更加犯恶心——好难吃,要吐了……
看着面前人温和的笑意,因为亲自下厨而被灶灰弄脏的手。余溪硬生生忍住了恶心,大口咽了下去,把粥吃的干干净净。
师祖亲手做的饭怎么会难吃。
一定是她没有欣赏的水平,才品尝不出其中的美味。
“师祖的手艺真好,我才吃了一碗,就感觉身上有力气了!”余溪笑着夸赞。
衡芜低眸微笑,拿过她手中的空碗,随口道:“我并不擅长厨艺,从前为两个弟子下厨做过一回,他们都躲着不爱吃,也就你会说好话哄我开心。”
“我没有哄您,大家喜好不一样,我跟您的弟子口味不同,我就喜欢吃这样的。”余溪开心的补充,“不管师祖做什么,我都喜欢吃。”
“我知道。”衡芜微笑说。
“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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