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我便醒了过来。
床边真坐着一个穿着白衣的仙人,他拿着本书在看,烛光莹莹,眉眼柔和。
“醒了?”他放下书,倾身过来摸我的额头,“烧退了,感觉怎么样?”
我呆呆地看着他,张了张嘴:“仙、仙人……衣服……”
他说:“你给我做了那么多衣服,想是要穿到十年后了。”
他昏迷时,我每日做得最多的事,就是盯着他看,想象他穿不同颜色和样式的衣服会是什么样子。我想得心痒痒,让京中所有有名的成衣铺送了式样图来,照他的身材,各种式样都做了一套,甚至每一套都做了不同颜色。
现在他身上穿的,就是我最喜欢的那一套。
这衣服样式很素,没有什么多余的花纹,只在衣领和袖口用暗金线绣着极窄边的云纹。腰带也是素白色,缀着极细的暗金色穗子。
极素的白中,点缀上星点的暗金,低调又优雅。
我只顾痴痴地盯着他看,连他端来药喂我都没有察觉,不知不觉喝了一整碗。他的香甜把药的苦味完全盖住了。
我说:“你好甜。”
他先是疑惑,忽而挑眉一笑,笑得有些痞坏:“殿下没有尝过,怎么会知道?”
他在说什么!他怎么能这样……我又烧起来了,脑子晕乎乎的,赶紧缩回被窝里把自己裹成一团,只露出一双眼睛,流连在他身上。
还有,我当然尝过……他昏迷的时候,我不就天天尝吗,甜甜的,软软的。可他清醒过来后,我就没有尝过了。
我慌乱地从他唇上移开目光,拿被子捂住眼睛,说:“我睡着了。”
心里却想着,什么时候能再尝尝。
又过了几天,我的病便全好了。
养病的这些天,宫里屡次派人来看望。病一好,我便打算进宫复命。
春梨替我更衣,说我瘦了许多,我却不以为然。这些天我身子乏力没怎么下过床,吃喝都靠下人服侍。季明尘更是怕我饿着了,不停投喂我糕点。再躺下去都快贴秋膘了,哪里会瘦了。
她给我裹了一层又一层的衣服,又披上一件极厚的披风,我简直被压得直不起腰,感觉自己像是裹着厚棉被。
我说:“能不能少穿一点。”
春梨、夏风和冬子异口同声地说:“不行。”
就连季明尘也不赞同地看着我。
我泄气了,拉过季明尘的手说:“等我回来。”
他说:“好。”
夏风和冬子一左一右跟着我,刚走出几步,我忍不住停下回头望,季明尘还站在原地看着我。他一身白衣,双手负于身后,对我一笑。
我立刻被迷得神志不清。
夏风催促:“殿下,时辰不早了,该入宫了。”
我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可走出十几步后,又忍不住回身看。他还在原地。
我简直走不动路了。
冬子长叹一口气,哀怨地看了我一眼,又哀怨地看向季明尘。活像在看一个色鬼,和色鬼的红颜祸水王妃。
季明尘说:“我看着你走。”
我晕晕乎乎地走了。
今天是休沐日,父皇难得清闲,正在和一个老头子对弈。
我行礼后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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