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干的力气活,晚上没吃饭,又折腾了一晚上,肚子早就唱起了“空城计”。不过他常年挨饿,受饿时间久,也就耐饿了。
“那是婶子做的?”
邝深拧开饭罐,从里面拿出一个还有些烫手的玉米面馅饼递给良柱。
“不是。”
良柱两手捏着馅饼,着急地吹了口,张嘴便往上咬,烫的只嘶气,还不忘竖大拇指。
“真香!这肯定往里搁香油了!还有这饼肯定是用油煎过了!绝对是煎了两面的!太好吃了!可够费东西的,这要搁国营饭店肯定卖的那肉包子还贵。”
良柱狼吞虎咽,大口吃下去,肚子里都是热乎乎的。
“邝哥,你不说我也知道,这肯定是如许妹子给家里送的。这石二牛看不出来了,家底这么厚。”
邝深合上饭罐,拆了草纸包,闻言皱了皱眉。
“别胡说,不是如许拿回来的。”
小妹如许虽然嫁给了大队里的还算殷实的石家,但大队谁不知道石家妯娌多,婆子难缠。
邝深从没想过让她帮过家里。虽她嫁人后极少回来,但每次她回娘家,邝统跟周瑛也从不让她空手回婆家。
良柱也知道邝深性子,不作假。他咬着馅饼,好吃的想流眼泪。
“哥,那不是如许,还能是谁?那总不能是jiang,咳,总不能是嫂子做的吧?”
邝深简短地“嗯”了声。
“我靠!”良柱原地弹了下,差点没呛着,“邝哥,我亲哥,这真是嫂子做的?”
“嗯。”
良柱是真的想流眼泪了。也是了,大队里除了江芝,也找不出第二个能舍得放油和香油做干粮的败家媳妇了。
呜呜呜.....可是邝哥的败家媳妇做饭真的好好吃!
一个比手掌还大的青椒玉米面馅饼很快被吃完,良柱舔了舔嘴唇,上面都还是猪油渍。
香,真的是太香了。
良柱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邝哥,嫂子可真好。”
邝深隔着薄薄的纸,握着烫手的窝窝头,轻嗤一声。
好?
可真够贵的。
良柱闻着空气中飘荡的香气,拿袖子擦了擦嘴边垂涎的口水,没好意思再吃第二个,自觉地帮邝深拿他手上的饭罐,让他邝哥赶紧趁热吃。
接饭罐的时候,良柱凑近看了眼,只见邝深窝窝头里面除了夹着炒青椒外,还有一个蛋黄!
定晴再一看,还比一般的鸡蛋黄要大!
“邝哥,这是鸭蛋黄吧?”良柱手里的手电恨不得怼到窝窝头里面,替主人尝尝味道。
“嗯。”
咸鸭蛋,他吃出来了。
良柱抱着罐子,艰难收回视线,眼巴巴的,还有些羡慕。鸭蛋黄,他从记事起都没怎么吃过。他们大队是附近几个大队里唯一一个不挨着河的地方,养不了鸭,只能养鸡。
“等我这次挣钱了,我也买它十几二十个鸭蛋,过年让我老娘腌着吃了。”良柱兴冲冲,“邝哥,你吃过咸鸭蛋没?听说有的腌的好的,都能腌出油!老好吃了!就是挺费盐的。”
邝深咬了口流油的蛋黄,沙沙的口感,咸的入味,配上软中带糯,香软松甜的窝窝头。一口下去,余着咸蛋黄的沙沙厚重,口齿留香。
没再吭声。
良柱把自己说得更馋了,嘴里分泌着口水,错开眼,没再盯着他邝哥。
之前村里人都笑他邝哥没本事没能耐,以后肯定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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