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和傅迟关系很好,回去了可以一起玩。”
林秋宿沉默了下,说:“傅迟不在国内呢,这个暑假出去了。”
如果说刚才林秋宿的情绪里,包含的是不满和嘲讽,此刻林观清忽地感觉到,对方变得有些紧张。
因为玩伴不在身边吗?林观清疑惑。
尽管他对这个弟弟平时没少调侃,以及趁机欺负,但这是出自于宠爱的前提下。
比起其他操心操力的兄长,林观清做得不够优秀,不过他一直在尽全力,让林秋宿能在这个兄弟两人组成的家里感到幸福。
他知道林秋宿从小性格软,心思比较细也相对更容易善感,所以向来很关注对方的心情状态。
不过近年来他们身在异地,自己忙于打拼赚钱,这方面有心无力。
可以做的唯有在繁忙工作之余,从所剩无几的个人时间里抽出精力,去关心一下缺失亲人陪伴的弟弟。
还不是面对面,是隔着双方的手机和漫长的距离,通过叙述来得知对方过得怎么样。
“秋秋,真不开心啊?”当下,林观清问。
而林秋宿似乎不愿意与他沟通,回答:“不要和大忙人讲话了。”
他说:“我要睡觉啦,你不要发太多消息给我,不然我再记你一笔死缠烂打!”
正准备用抱歉话语疯狂轰炸的林观清:“。”
林秋宿挂掉电话,准备熄灯睡觉,却见客卧门被轻轻敲了敲。
然后,见自己没有立即出声制止,门被慢吞吞地细开了小缝……
谢屿难得示弱,将自己的位置摆得很低。
他不敢轻举妄动,低声地说:“请我去吃套餐前,可以让我说几句话吗?”
林秋宿很小气,哼声朝他讲:“才不要请你吃,你带着对我的愧疚自责下去吧。”
谢屿听完没觉得他幼稚,反而靠在门框上,狭长的眼睛含着笑意望过去。
林秋宿没有完全消气,这时候不愿意显得太好说话,又没办法拉下脸搞冷战。
于是他本来缩成一团躺在床上,说完话就不吭声地迅速转了个身。
他就用毛茸茸的后脑勺对着谢屿,从谢屿的角度,还可以看到几缕柔顺的发丝被枕头压得有点弯。
然后,林秋宿竖着耳朵,听到谢屿走到了自己的床边。
接下来身后的床垫有变化幅度很小、却足够有存在感的凹陷,让林秋宿能够感知到,谢屿安静地坐了过来。
“你是不是我哥派来哄我的。”林秋宿询问。
谢屿不假思索地与大罪人林观清撇清关系。
“没啊,我怎么会管他死活?”
听到这句话,林秋宿的表情和缓了一些。
他磨磨蹭蹭扭过脑袋,澄澈的狐狸眼在灯光下好似雪山山巅的湖泊,一览无余的干净而美好。
“我是想说,我第一次和人同居,之前又交友不慎,和林观清那类不要脸的家伙混多了,不怎么有分寸,不小心冒犯了你。”
谢屿这么讲着,还不忘给林观清身上扣一口大黑锅。
真就亲身演绎着何为背后插刀恶上司。
他再说:“所以我刚在查该怎么弥补,才能够让你别这么气,然后找到了一个办法。”
林秋宿:?
又要来一个给自己买Prada的是吗?
事实证明,谢屿没这么离谱。
……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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