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宿数落完就撇开头,迈开腿作势要走,却被林观清连忙拉住。
“住院部在哪里?我眼神不好,刚才脑子也不太行。”林观清道,“有劳你帮帮病号。”
林秋宿说:“不问航站楼怎么走?”
林观清解释:“我真的没想那么快回去,只是要在电脑上处理一些事情,待在医院的话不方便。”
“噢,回消息的话你用手机就可以,非要开着电脑,治病的时候还想远程做开发?”林秋宿猜测他的用意。
站在旁边的谢屿帮忙将报告单捡了起来,听到他这么分析,全然拿捏林观清的心理活动。
谢屿没能忍住,幸灾乐祸地笑出声。
林秋宿看向谢屿:“你说Clear半个月不在工作室,海外项目就会垮台么?”
林观清诧异:“……半个月?!”
他也不禁望向了自己曾经的上司,企图通过眼神来窜通,让谢屿帮忙蒙混过关。
然而谢屿翘着嘴角,压根不理睬这求助。
“不会,他们那里流程已经通了,等着做渠道内测,不需要Clear把命搭进去赶进度。”谢屿道。
林秋宿不是分不清轻重缓急的小孩,再者说,就算海外项目真会垮台,那也没林观清的病情更值得担心。
听到谢屿这么讲,他点了点脑袋,继而直勾勾盯住兄长。
没人能拒绝林秋宿用一双狐狸眼望着自己,何况林观清此刻还在愧疚之中。
他是吃了疼都不长记性,不够上心自己的身体,却非常在乎弟弟的感受。
于是他双手投降,表示会配合治疗。
林秋宿怕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道:“那你的开发工具被我暂时没收了。”
林观清有苦说不出,也不敢这时候作对,很顺从地入住了单人病房。
一部分体检报告当晚能够打印出来,也有了初步的评估,另外的需要明天中午才能有结果。
林秋宿向医院预约了专家问诊,今晚先配几盒舒缓的口服药,还有两瓶注射液。
目睹兄长的手背扎了针,被挂上点滴,林秋宿还向护士确认了下输液速度合不合适,会不会让人觉得疼。
等护士解答完,他礼貌地说了谢谢,还一路送对方出门。
在林秋宿离开病房的时候,一直抱着胳膊靠在窗边的谢屿出了声。
“请的律师能摆平么?”他问。
不用挑明了说,具体指的是什么事情,在场两个人心知肚明。
“能处理得很干净。”林观清看着透明液体被一点一点推入血管里。
之所以邹家曾经敢那么嚣张,是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即便东窗事发也不过是被上门闹一场。
他们低估了一个在鸿拟青云直上的人可以有多少能力,又低估了兄弟之间的亲情,不清楚一方受到伤害,另一方的报复心会有多强烈。
解雇只是第一步,单位分配给邹家的房子也会收回,至于陆续打给邹家的生活费,会有律师去掰扯他们能不能拿住那些钱。
一家三口已经在温房里待了太久,出去应聘根本不具备竞争力,没有存款没有房子,甚至面临着还款催缴,和以及虐待亲属的官司。
至于那些人说要报警,到了这时候都没动静,显然是不敢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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