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习惯了,没有很频繁,也不是大出血,你们这样是绑架!”
林秋宿和他一起坐在后排:“行,我们是绑架,你再烦就撕票了。”
放着办公笔记本的双肩包就在林秋宿手上,说完,被少年掂量两下,威胁意味很明显。
林观清:“……我承认自己刚才说话有点大声,对不起。”
谢屿踩了刹车在等红绿灯,三分钟的间隙里,往后面递了一瓶芬达。
“车上只有碳酸饮料,忘了放矿泉水。”他道。
林观清现在心虚不敢和弟弟吵,但对前上司倍感荒谬道:“这是不是怕我死得不够快?”
“给林秋宿的,你在旁边看着。”谢屿道,“等下有的是二甲硅油散给你喝。”
做胃镜需要配合的条件比较多,服用胶浆令咽喉被局部麻醉的同时,也要喝二甲硅油散这类分散剂。
那种味道碰过一次就终生难忘,林观清脸色微变。
但他的办公本和行李都被林秋宿管着,租房的新密码也只有林秋宿清楚,他自顾自跑了也没用。
林秋宿的态度很坚决,这趟检查是不可能逃掉了,林观清放弃挣扎,暗落落地用湿纸巾擦过沾血的嘴角。
到了就近的一家国际私立医院,护士细心地包扎完伤口,紧接着一路在各个科室做检查。
中间林观清吃了碗馄饨,因为连日以来饮食不规律,胃抽搐着不太舒服,没多久就吐了个干净。
他漱完口,头昏脑涨地走出洗手间,见谢屿在等着自己,疑惑:“小秋呢?”
“在给你办住院手续。”谢屿回答。
林观清顿住:“这也需要住院?”
“你还想着回哪里去?”身后,办完手续的林秋宿凑近问。
林观清说:“去家里啊,我只请了一星期年假,你让我回去多躺躺,三餐按时吃就好了。”
说完没被立即拒绝,他还自顾自规划:“你最近是不是在期末周?这两天没排考试的话,可以住到这边来,我买菜开火……”
林秋宿抬起眼:“恶心呕吐,溃疡出血,你该准备请病假。”
林观清在鸿拟的这些年里,从没申请过这个东西,闻言习惯性地不愿意这么干。
察觉到了他的犹豫,林秋宿警觉地支起耳朵:“你不会还想飞伦敦吧?”
这俨然是一个送命题,林观清却由于精神不振,没有意会到林秋宿的言外之意。
——你他妈还敢继续为公司那么卖命?
“我临时回到这边来,很多工作都丢着没管,未读消息堆了好几百条……”林观清说。
话没说完,林秋宿瞥向他,把手上的几叠报告单往他这里一塞。
哗啦啦!
林观清措手不及,打印着各项数据的纸张散落在地上,在光洁地面上被顶灯照得惨白。
“那去吧。”林秋宿道,“你就干脆不要再回来,在你眼里什么都没工作重要,都把胃吐干净了,还能转头就惦记你的海外项目组。”
他再说:“就不该一厢情愿替你操心,你自己都无所谓,我反而是多余的那个,碍着你升职加薪了,真是不好意思,这就给你的事业让道。”
林秋宿的嗓音悦耳清亮,往常就算闷声数落别人,也依旧软糯动听,现在却意外的利落又冷淡。
他这是真的生气了,惊魂未定小半天,从设备厂出来到现在,自己片刻不敢放松。
到头来对方依旧没长记性,即便虚弱无力面无血色,还不好好操心健康。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