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完,再嘀咕:“你能不能快点?我想补觉疗伤,不和你们玩了,游轮靠岸了再通知我。”
“哪里有伤?”谢屿望向他的眼睛。
林秋宿义正辞严地说:“手酸,这个算内伤。”
谢屿闻言笑起来,随即慢慢俯身,温柔地亲了亲林秋宿的手腕。
“行,你好好躺着。”谢屿道,“我坐这里陪你。”
林秋宿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他,想说自己又不是白雪公主,睡觉不用被吻醒,对方可以去招待宾客。
但他内心是希望谢屿多和自己待一会的,于是抿起嘴,这次没有提出异议。
他玩着谢屿垂落的手指,再默默放开,不安地开始倾诉。
“其实我不想骗林观清,没觉得这样很好玩,也知道谎话一定会被揭穿,但刚才下意识觉得很害怕。”
再怎么说林观清也是抚养自己长大的家长,亲手将人蒙在鼓里,这让林秋宿很有罪恶感。
他毕竟不是恶劣心性,兄长被几句挑拨耍得晕头转向,凭借信任没去追查自己,细究起来也只会令人愈发沮丧和忐忑。
“太突然了,我担心他生气,也怕他为难你。”林秋宿说,“我那个时候对他讲不出口。”
即便早先就做过无数设想,自以为有了心理准备,但真的面对起自己唯一的家人,他发现自己无法大胆地揭晓林观清的态度。
他苦恼地说:“你让我打好草稿,下次就和他说。”
谢屿安慰:“没关系,你没准备好,这样很正常,不是因为你胆子小。”
“你在意他也顾虑我,夹在中间本来就很难处理,我想他知道了也不会怪你下意识地隐瞒。”
林秋宿说:“他是不会责备我,估计有气加倍往你身上撒了,那你到时候怎么办?”
谢屿还有心情开玩笑:“英国飞回来至少要12个小时,我来得及给自己后脑勺加块钢板。”
林秋宿撇了撇嘴,琢磨起解决方案。
他纠结着,试图理清头绪,再听谢屿忽地说:“这件事让我跟他讲,可以么?”
“我这个确保不会被他打的人,都被他吓得不轻,怎么能让你去啊?”林秋宿不假思索地反对。
谢屿这回态度坚持:“是我先告白,先追求你,先想和你越界,应该我来开口。”
“你试着信我一下,能把他处理好。”他摸了摸林秋宿的头发,“补觉的时候别发愁他了好吗?”
林秋宿蹙眉说:“哪可能不去想啊……”
“实话说,就算是你亲哥,看你满脑子惦记,我也会吃醋。”谢屿垂下眼睫,盯着他道。
继而谢屿笑了声:“看你这么爱思考,要不来讨论下,更偏心Island还是Clear?”
林秋宿:“……”
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找的男朋友怎么这么幼稚?他用被子蒙住脸。
“林秋宿,装什么哑巴?看到林观清电话的时候,嗓子难受还接那么快,现在恢复过来了,跟我不讲话?”
林秋宿钻出棉被,向谢屿闷声解释。
“如果让我自己选一次,这个世界有很多温柔、顾家、强大的长辈,不会像我哥那样总把自己搞得那么累,也不会把我送到别人家,但我还是只要林观清。”
“换成是再选男朋友,连对比都不会有,眼前的就是最喜欢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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