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宿沉默两秒,恨不得把他赶出去:“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谢屿瞧他别扭地脸红,不禁笑了起来:“逗你的,我没那么挑剔,不想浪费你买的咖啡。”
林秋宿打开冰箱,挑了罐果汁递过去:“以后你感觉哪里不好,或者有别的想法,直接和我说就可以。”
果汁清爽冰凉可以解腻,林秋宿想到那杯樱花拿铁的口味,再道:“你不觉得它太甜?”
谢屿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单手打开易拉罐,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说:“我以为杯口被你亲过,就该这么甜,原来不是我发癔症,是配方有问题。”
林秋宿暗暗叹气,心说,就不该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考虑谢屿的行为。
他以为谢屿是强行退让,忍耐地接手了被自己嫌弃的饮品,凑合着随便瞎喝。
合着对方挺津津有味,一点也没委屈。
喝了一罐果汁,谢屿要回自己家,准备第二天按时上班。
临走前,谢屿问:“这里没有监控吧?”
林秋宿说:“我哥只在门口放了一个,刚才就被苏老师关掉了。”
解释完,他忽地想到了什么,默默往后挪了半步,问:“你是要做什么见不得林观清的事情吗?”
“没有啊,你怕什么?”谢屿嗤笑,“苏应钟在隔壁,你随便喊一声,他就能来救你。”
两人待在玄关处,林秋宿放下戒备,看谢屿换完鞋子,凑上前去想送人走到电梯间。
然而他刚往前走了两步,就被谢屿绑架小猫一样拉了过去。
林秋宿猝不及防,随即缩了下,后背轻轻抵着门板,发出“砰”的一声。
这里隔音效果不太好,在他的耳边,可以听到苏应钟再度轻手轻脚地推开门。
“你们怎么了吗?”苏应钟问。
林秋宿浑身紧绷,声线颤得稳不住,张了张嘴又匆匆闭上。
可是谢屿没有要替他作答的意思,把发言权完全让渡给了自己。
于是林秋宿咬了咬嘴唇,营造出镇定的假象:“没事,谢谢苏老师关心。”
这句话细听可以感觉到明显的僵硬感,苏应钟不知道有没有打消疑虑,闻言没再说什么,很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对面发出关门声的同时,林秋宿还没舒一口气,便听到谢屿低低地笑了起来。
“秋秋,好疼小屿哥哥啊,这么欺负你了,你都不告状?”
林秋宿想要埋下头,又认为这样的话太弱势,逼迫自己撩起眼帘,强撑着与谢屿对视。
“你没有欺负我。”他轻声地说,“你对我很好,也会仔细地看着我……就像现在这样。”
长达十年的时间里,林秋宿总是透明一般的存在,在家里不受任何注意。
他们的目光扫过自己,不加以分秒停留。
这期间林秋宿逐渐长大了,有人爱慕他光鲜亮丽的容貌,但外壳无论再怎么精致,总是经不起漫长的审视。
他太安静也太戒备,在青春光景里显得沉闷,其他人看多了感到厌倦,或被别处吸引注意,继而收起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这些稀松寻常见惯不怪。
包括林秋宿也不愿意观察镜子,过往经历如附骨之疽,藏在闪烁的眼神里,浸在每一寸肌肤里……他时常不喜欢自己。
不过他现在很明白,这样是没有彻底摆脱阴影的标志,停留在过去无法剥离是不好的。
谢屿细致地长久地注视着他,神色里依旧是真切的情愫,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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