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几回合下来心中没了数,徒增不安烦躁,不愿再跟人耗着,想来一不做二不休,一招见分晓算。
李肄揩了面上汗,一把扯下铁盔,头顶在冬日中腾腾升出白烟来。
借周围呼声震天,猛朝画良之冲了过去。
画良之妖狐面微抬,投出枪头,后腿反勾七煞伐杜尾部铁锤,眼见李肄从上砸下铜锏,竟是未闪躲,反而顺其攻势,伏身向下,正面迎了双锏!
桂弘大骇,登时拔剑出鞘,顾不得什么规矩追冲上去,但那双锏雷厉迅猛,不及阻拦,随一声沉闷地“啪”,全都砸在画良之背甲,登时将人击在地上。
众将士见此状大喜,“总镇!总镇!总镇!”的呼声连天,震耳欲溃,此间唯桂弘一人惶然跑去查看画良之状态,却被他抬手止在一半。
眼中只能见到那半张狐面嘴角高扯,看不见他如何,担心也就翻了倍,要他跟热锅上的蚂蚁,左右不是。
李肄忽地发出阵大笑,振臂向四周道:“别喊了!”
随后朝画良之抱拳笑道:“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桂弘与众人皆是一愕,与此同时,画良之撑着膝盖起身,站直身后,手腕一甩,从李肄脖子上松了七煞伐杜下来。
“承让。是将军未使全力,否则画某也难万全撑到现在。”
众人这才看明白,最后那招竟是一场豪赌,李将军本是算准画良之会继续躲闪他的双锏,不敢贸然出手,干脆去了防御,双锏齐齐加入攻势——怎料画良之竟硬生生接下一锏,反寻出破绽,将走线枪勒上李肄脖子。
比起后背中招,直逼脖颈的枪才是威胁。
“大内养的确不是闲人。”李肄笑道:“是李某大意轻敌,赢不了画大人这股舍命的狠劲儿。”
画良之的声音闷在面具下头,不算清晰,但薄凉带笑的音仍能透过假面,勾勒得出他此时淡然神色:
“拼习惯了。禁卫军虽不行军打仗,但也皆是万里掏一,想登得上去不就是要拿命拼。”
又道:“我这人耐力虽不行,可是抗打。”
“哈哈,瞧得出来。”
李肄揉揉脖子,朝那边直勾勾盯着画良之看的太子一拜:“殿下赎罪,迎接晚了——
桂弘没作理,众目睽睽之下走到画良之背后,织金绣龙的袄子一挥,直接从把人整个儿裹进了怀里。
画良之被遮得眼前一黑:“……?!”
后边儿热泪盈眶的柴东西跟护卫队:?
弯腰拜到一半儿李肄偷翻起眼:??
校场冷了片刻,紧接着从桂弘袍子里传来声尖叫:
“我草你……大庭广众之下干嘛呢!!放开,干——!”
“别动,别动别动。”桂弘把人拥在怀里,脸埋在他头顶上,怀里人挣扎的时候快把他胸骨撞碎了,强忍疼着压声,急急道:
“哥,先别动,就一会儿,一会儿。”
画良之挣得像个离水的大鲤,听他这话愣了片刻,桂弘擂鼓巨响的心跳声便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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