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都入了夜,四下黑漆浊暗,哪知抽匣展开一瞬间金光闪闪,差点刺瞎了眼。
“我………你这!”
全是金晃晃的大金锭子。
“这、这都怎么一回事啊!”
第53章 相依
“说过的,跟了我,总不会让哥吃亏。”
桂弘搁床上撑起脸,画良之那挂不住的惊愕模样实在让他暗生窃喜。
就像个使坏得了乖的幼童似的,什么心思都藏不住,可劲儿咬嘴,把那又怪又坏的笑往回噎着。
“你个痴的,何时说过这话。”
画良之乜上一眼,不愿再往那倒胃口的笑脸处看去,只自个儿嘟囔着:
“非但不止,我这喉咙里塞的,反全是你给的亏。”
“说过,以前。”
桂棠东抿了抿唇。他觉着渴,是面前死里逃生,终能好好坐在面前的人让他口干。
恍回那些年破宅相依的平常,虚梦中的人真实回了身旁,人的欲念永无止尽,曾日思夜想的失而复得,已经无法让他觉得满足。
让一头向来恣意的虎去遏制捕猎扼喉的冲动,可是不易。
亏得这虎知道,口渴,但不能饮鸠。
也拎得清是要一时饱,还是日日饱。
“很久很久以前,你当是记不得的了。”
他说:“反正那时我小,再认真的话,怕你也只当童言无忌,晃晃脑子,全做汤水丢了。”
画良之瞧见他眼底那抹真失落,心头紧地一缩。
这滋味让他觉得荒唐,也慌张。
只为自己地活得太久了,而今年过三十,功成名就,不少富贾贵人说媒催婚,皆是以觉得麻烦,耽误前程,怕要生了什么无用的软肋来束手束脚,干脆全以公事繁忙为由,推得干净。
兄弟们怕他憋着,无处发泄,青楼没少进,但看那些胭脂俗粉,就算媚眼抽丝,如花似玉,也提不起什么兴趣。
且就凭那酒量,往往几杯便醉了,连留宿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到了头来,无谓男女,只是,不喜欢。
统统不喜欢。
他从未在任何人身上浪费过半点情感,不留恋,不依恋,不共情,不怜悯。
没人活得比我更苦。
无人怜我,何怜他人。
但自进了王府这短短几月,竟是做了太多自己都理解不了的举动,决定,冲动。
曾以为是那些堆砌起来的自责催人发疯,但事至今日,所行之事,真都是自责吗。
若真只是疚愧,何以将心颤成这般。
为何,会,这般酸涩。
他于高台王座,困兽无门,过得委屈,但那冠冕堂皇终是适合他的,他就当一身蟒袍站于众生之间,而不是退回去十几年前的村野,也不该蜷在这逼仄尘埃的小屋。
哪儿错了。
到底从哪一步开始,错了。
还是我错了。
画良之收了眼,不敢再看。
只是起身拾掇起地上杂物,准备清扫屋子,伺候伺候这小祖宗。
罢,事已至此,想那些又有什么用。庶民也好,人只要平安无恙,总是最好的。
但就是想不明白,说好的贬为庶民,那就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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