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等高级无杂的顶级皮毛,再看那银丝的针脚,还有大小……
啐,这他娘该不会是潜王的裘子?!
季春风赶紧满脸嫌弃给丢一边,再去揶好被子,手提着被角,拉到肩膀上头——蓦地滞了手,视线定在画良之脸上带的妖狐假面上。
戴着这东西睡觉,不会不舒服吗。
特殊情况,摘一下,当不会觉得冒犯吧?
可这不经允许,贸然行动,看着又像是趁人之危。
手不自觉已经摸到了人脸上,发着呆犹豫的须臾,赶巧门开,侍女把他带回来的熏鸭装在盘里端了上来。
都还没等季春风应声,闷头大睡的画良之先闻着味儿,吭哧一声,醒了。
他着慌把手收走,忐忑着问了句:“良之啊,你没事儿?”
画良之闭着眼睛,含糊道:“哥们能吃口鸭吗,几天都没好好吃饭了。哪知这一出来,忽然好饿。”
然后季春风就呆若木鸡的坐旁边,看画良之解了下半面的面具,狼吞虎咽,大快朵颐地往嘴里塞鸭肉。眼瞧没一会儿半只鸭都只剩骨头了,才缓回神,猛地破口大骂道:
“潜王那个不是人的狗东西,是不是故意饿着你,不给饭吃了!”
画良之把鸭腿含在嘴里,想了白天他非给自己喂饭吃的事儿,回道:“那倒也不是。可能我就是看着他,没胃口。”
“那你是逃出来的了?”
画良之声音低了些,说:“差不多吧。我说了想出来透气,他不让,却还给我开了扇窗,我就溜了呗。”
“那你怎么睡在我府门口啊?”
季春风可不知道现在的自己,神色严肃得就跟个大理寺审案人似的。
“我身无分文,没地方去啊。知道近来禁卫都忙,你定不在府内,不想麻烦你家下人,谁知干等不回,又饿又困,不知觉的就睡了。”
“怎么能睡得这么死,是不是哪儿嗨不舒服?吉公公说你生死未卜,你,你要吃些什么药,我叫人给你熬,我,我去找个郎中过来,给你把把脉!”
“哎呦,可别了。”画良之被他弄得哭笑不得,连鸭腿都没功夫咬:“就是气血不足,嗜睡,没什么不舒服的。费这么大力气跑出来,不就想躲个清净,你再这样搁我旁边嚷,我还不如回去。”
季春风立马住了嘴,也是意识到自己可能过度担心紧张,以至于现在画良之好端端坐在他旁边,他都觉得这人好像随时会断了气儿。
呈鸭的侍女没想到深夜以熏鸭这种油物当个夜宵,大人们还能吃下那么多,只剁了半只端上来的。被风卷残云就扫了个干净,画良之又开始盯起剩的半只吞口水。
季春风便觉得他可怜坏了,整个给他推过去,说,吃,我不饿,你都吃。喜欢,我下次再叫属下给你做。
画良之犹豫良久,没把桌子下头藏着的左手拿出来。
到底撇了头,说算了。
哪知道季春风不依不饶,催他赶紧吃,说什么气血不足就要多吃,不然我叫人给你熬些参粥?
画良之这几天觉得自己都快成根人参了,光闻着参味儿都想吐,不得不把要起身喊人的季春风按住,说,吃,我吃。
屋主才满意靠着椅子,像个看闺女吃饭的老爹似的,但见他默默把盘子推自己面前,又不敢抬头,指着那么大半只鸭,说:
“帮我撕了。”
“呦。怎么回事儿啊,画大人这么大了还得人照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