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她,陶晓皙脚下了床,想要去看看他在干什么,怎么这么半天还没好,不就是个系带围裙吗。
陈放从衣帽间慢慢走了出来。
陶晓皙歪了歪头,“你也太敷衍我了。”
他只是把那个围裙套在了衣服的外面,半点效果都看不出来,也只有那个毛茸茸的尾巴翘在身后。
陈放走到床前,俯身拉着她的胳膊圈到自己脖子上,“礼物是送给你的,不得由你亲自来拆。”
“嗯?”陶晓皙没明白。
陈放咬了一下她的唇角,“里面的衣服,你帮我脱。”
陶晓皙:……
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是这个走向。
陈放笑,“你要是不脱,那这个礼物我们就先留着,等你什么时候想脱了,我们再拆,反正我不急。”
“你真的是,”陶晓皙摸摸他的眼尾,“太坏了……”
他总有这种本事,明明是她先调戏的他,最后反而是她被调戏了。
陈放唇舌探进了她的嘴里,“我只能说,我们彼此彼此。”
礼物最终还拆了,但也仅限于拆礼物,陶晓皙裹着被子趴在他身上,饱了眼福,人开始有些昏昏欲睡。
陈放大手插到她的长发里,轻一下重一下地顺着,窗外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鞭炮声响起,新年的钟声也敲响了,这个场景像极了梦中的一幕。
陶晓皙听到了鞭炮声,猛地抬起了头。
陈放捂住她的耳朵,“吓到了?”
陶晓皙摇摇头,又重新躺回到他的胸膛上,闭着眼睛伸手去摸他高挺的鼻子,又摸了摸他薄薄的嘴唇,含糊道,“新年快乐呀,小阿放。”
陈放的肩膀僵住。
在他遥远记忆里的除夕夜,晚上他窝在他妈的怀里看春晚,撑着眼睛想要等到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和他爸一起去院子里放鞭炮,但他没等到钟声敲响就睡过去了,模模糊糊的梦中听到了外面的鞭炮声,他动了动身子,他妈轻轻地拍上他背,一边拍着一边轻声说,“新年快乐呀,小阿放。”
陈放捏了捏怀里人的耳朵,偏头碰了碰那莹白的柔软,轻声道,“陶晓皙,新年快乐。”
如果用一句话总结成年人的春节的话,那就是走亲戚。
大年初一拜年走亲戚,大年初二回娘家拜年走亲戚,大年初三还是拜年走亲戚,陈放那边的亲戚不多,大多都是陶晓皙这边的,尤其是今年还是她结婚的第一年,更得领着新姑爷把所有的亲戚都走到,这是他们这儿的老礼儿,得让新姑爷认认娘家亲戚的门。
陶晓皙家她这辈的闺女很少,她姨家的都是儿子,她爸这边除了她也就一个陶晓筱,两家加起来就这么两根独闺女苗苗,自然是稀罕姑爷稀罕得不行,到哪家都免不了闹上一番。
起初陶晓皙还想着她得护着他,不能让他被谁给欺负了,后来发现人根本不用她护,在长辈面前,他是最会说漂亮话的,哄谁都能哄得眉开眼笑,她那帮哥哥就是灌酒,他的酒量不怵被谁灌,但也不傻喝,论耍心眼,少有人能耍过他,陶晓筱就更好对付了,一个厚厚的红包就能哄得她蹦八尺高地叫姐夫,也不说她姐夫脸黑吓人了。
陶晓皙的二婶拉着孟青说话,“你一直说晓皙性子软,做事儿也没个主见,我看你说得不准,她在小事儿上是能凑合就凑合过去了,但大事儿上还是有自个儿的主意,就拿找对象这件事儿来说,你当初不看好吧,结果呢,事实证明,人晓皙眼光是没错的,陈放是少有的好对象好女婿。我算是看明白了,男人的情商很重要,别的条件再好,说话跟棒槌一样,哪句扎你心就专挑哪句说,半句也不会让你,跟那样的男人过日子就算气不死也得气出病来,还有的男人,在家里横得跟皇上大爷似的,一到外面就畏畏缩缩的,话不敢说,酒不会喝,就那样的你还指望他当一家之主把家给撑起来,想都别想。”
二婶叹了一口气,“我就想着晓筱的女婿要是能赶上陈放一半,我也就知足了。”
孟青好笑地看她,“你当初不也一样跟我不看好来着。”
二婶顿了一下,“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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