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神色清淡,若有所思。
这一波祝祷告一段落,不知道是哪家有待嫁闺女的命妇先提了一句:“二公子年岁还小,咱们大公子可也过了及冠之年,长年累月地在外,也没个知冷知热的照顾,这可不像话呢。长公主心疼二公子,我们都晓得,可也不能忘了咱们大公子。”
“正是呢。”又有哪一户勋贵人家接了口,笑着推了太后娘家弟妹一把,“太后娘娘家,不就有好女可堪匹配么?洪家十一姑娘,性情温顺,国色天香……”
“我们家那小子,冷心冷肺的,还不知道喜欢什么样儿的,我这个做娘的都不敢擅作主张,更别说什么别的不相干的人了。若是娶回来了,对媳妇儿不好,可不是耽误人家姑娘一辈子么?为洪家十一娘求一门好姻缘,我倒有个好主意。”建昌长公主一开口,便无人敢插话了,她面上带笑,却啪地一把将象牙纨扇拍在了桌上,把旁边的舞阳长公主吓了一跳,“令国公家的小公爷,还有咱们老七,不都没有说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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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纾:危
贺铭:危
陈之宁:危
关于地名和民乱都是我乱写的,不必深究考据
其实昨天儿童节,我是想顺应大家的呼声,给舅舅单开一章现代背景番外吃肉的,但是室友太吵我没写完……转念一想,反正剧情里舅舅也该出来了,那就等以后写完了,再一起放在番外章节吧!(或许可以庆祝明年六一儿童节)
## 四十八
令国公夫人正要说话,却为太子妃一个眼色止住,皇后也只是置身事外的淡淡一笑,仿佛贺铭婚事与她无关。林家老夫人上了年纪,从来宫中宴会都是报病不来,而其他旁支女眷,与建昌虽不熟悉,也算和睦,此时见她神色不妙,也都识趣地一应沉默。
无人搭腔,场中说笑声登时一静。
“飞瑶。”太后脸上的笑意原本一直没停过,此时见建昌长公主如此说话,不由得加重了语气,“怎么还没吃几杯酒,便先醉了?大家好好的,不过说句玩笑罢了。”
“阿娘说的是。”建昌长公主拈起筷子来,拨了拨青瓷盘中的炸茉莉花,又仿佛兴致缺缺地放下了,银筷在桌上磕出闷闷一声钝响,“这世上好男儿这样多,哪里就只有他们宁平侯府的门第好,一代一代的,非得把洪家女塞进来不可?”
这几句话说的玄妙,丝毫不给太后面子之外,还带出了无限公案,惹得满座女眷眼神乱飞,有几个人还露出了恍然神色。
太后气得胸口不住起伏,瞪着建昌半晌说不出话来,手中的酒杯重重往桌上一顿,却是看向了舞阳:“清瑾。”
舞阳长公主急忙起身一礼,就如往日一般,做了个打圆场的和事老,拎着手中百蝶穿花的纨扇给建昌扇了扇风:“大姐姐,母后的生辰呢,你少说几句。”又露出一脸的笑来,“今日的清泉酒,是我领着茶酒司酿的,最是清甜,夫人们赏脸,多吃几口。”
皇后也笑着接口:“怎么不唱了?换一支热闹的曲子来——古美人,崔美人,你们从前领着宫女唱的那支北戎曲儿很有意思,令她们再上来献艺吧。”
歌舞再起,阜阳伯夫人再起身,为太后祝寿,如此便算是把场面圆过。
在座有份应酬的各家女眷,彼此出身相当,年纪也相仿,知根知底,谁年少的时候没有吃过建昌长公主的排头呢?如今都是有了儿媳妇的人,若是当众再被长公主欺负一番,日后还怎么摆婆婆的款儿?太后的弟媳、侄媳妇,也都露出了一脸的和顺谦卑,但眼神一闪一闪的,显然是没因为几句话就将这“亲上加亲”的念头放过。
酒过三巡,前头传话过来,皇帝领着众皇子宗亲来给太后行礼,林纾立在人群当中,亦是含了一缕得体微笑,太后见了孙儿与外孙,这才换出舒缓神色来,笑着饮下林纾敬的酒,又问:“怎么没见太子妃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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