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兰烬几乎以为昨晚的一切只是场梦,呆呆地坐起来:“谢熹?”
谢熹翻了一页书:“嗯,你醒了。”
溪兰烬愈发困惑了。
真的只是场梦?
他没跑路,也没被谢拾檀抓回去?
这个想法在下一瞬就被推翻了。
溪兰烬察觉到,一直在他体内作乱的寒花和不烬花,都不见了。
他愣了一下,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碰了碰颈侧,期待和上次一样,梦到被人咬了后颈,但只是场梦,醒来皮肤上丝毫痕迹也没有。
随即他就触碰到了留在他颈侧的咬痕。
溪兰烬:“……”
溪兰烬有点蒙:“我怎么会在这里?”
谢熹慢条斯理放下书,冷静地抬头看他:“谢仙尊把你送回来的。”
“啊?”
溪兰烬看到谢熹的嘴角若有似无地勾了一下,说不清是什么意思:“不是要搬去和谢仙尊同住吗,怎么又回来了?”
溪兰烬也很想知道,谢拾檀怎么又把他给送回来了?
但他在谢拾檀和谢熹面前两头骗人,多少有点心虚,讪讪道:“那边住不习惯。”
“嗯。”谢熹像是理解了,点了下头,“明白了。”
溪兰烬实在没想到会被送回来,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盘坐起来,看谢熹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的样子,决定先说点别的,转移一下注意力,让自己冷静冷静:“你怎么了,还在为没有进内门难过吗?”
谢熹看他一眼,忽然道:“我骗你的,我没有为内门选拔的事难过。”
“啊?”
谢熹平淡地翻了页书:“我夫人昨日回来了。”
溪兰烬一声“恭喜”还没出口,谢熹又不咸不淡道:“然后再次抛弃我走了。”
“……”
溪兰烬同情地望着谢熹,忽然就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是那么惨了:“你没留住他啊?”
谢熹掀了掀薄薄的眼皮:“你觉得强求有用吗?”
感情这种事,强求不得吧?
溪兰烬话还没出口,谢熹又点头道:“我知道了,快午时了,你该去找谢仙尊了吧。”
溪兰烬一点也不想,闻言立刻衰衰地躺下,有气无力道:“我头疼,去不了,让谢仙尊一边凉快去吧。”
谢熹看起来也不想多管闲事的样子,收起书:“我先出门了。”
谢熹一离开,刚还没骨头似的溪兰烬立刻一个鲤鱼跃身蹦了起来,毫不犹豫地冲向大门。
是谢拾檀把他送回来的,那他再跑一次,谢拾檀又能拿他怎么样?
门一开,门外站着道修长雪白的身影,目光静寂地看着他。
溪兰烬活像见鬼了,吓得手一抖,砰地又关上门,冷静了三秒,冲到房间另一侧的窗边,翻窗。
窗户打开,溪兰烬刚翻出去,一抬头,谢拾檀负手站在窗外的花树下看着他。
溪兰烬头也不回地翻回屋里,砰地拉上支摘窗,结果一抬头,方才还在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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