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多狸奴,总在夜里发出靡丽勾人的呜咽。
……
浴桶的水已?经所?剩无?几。
闭眼假寐的容溪趴在浴桶旁,有人在轻轻啄吻他薄薄雪白的脊背。
“这里。”秦盟的微凉的手轻轻碰了下他的腹部,像是在说梦话“满了。”
“别碰。”
容溪懒散喃喃“难受。”
“抱你回去歇息。”
他被秦盟抱起走向床榻,容溪眼睛几乎睁不开,只?凭借一丝意识道?“祖母,玉镯…我,你要…”
秦盟为他盖好被子,轻声道?“玉镯丢在万家村了?”
也不知容溪听没听懂,只?是点下头?,随后便?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秦盟在他光洁额上落下一吻。
“睡吧。”
次日清晨,容溪看着整装待发的秦盟等人,满脸疑惑。“你们这是要去哪?”
“回京。”
容溪反应过?来,“你要我留在夜眉山?”
秦盟点头?“是。”
“如今京都?没有知道?你是否活着,此?时正是你摆脱皇宫的最好时机。”
容溪垂头?想了想,道?“那你呢?”
“我要去宫中救驾。”
“救驾?”容溪不解“你明知道?皇上对你有了戒心,若是你此?次再立大功,皇上怕是对你更为忌惮!”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秦盟沉声道?“我可以身退,可京中大营还有无?数秦家将士在等我军令。”
现在还不是与崇德帝反目的最好时机。
容溪深吸一口气,只?得道?“好吧,那我在夜眉山等你。”
.
鸦声四起,森严宫墙里,各个宫口皆由重兵把守,本就幽静的深宫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祖母,您瘦了。”
霍如桢给马太后夹了一筷子肥腻的肉菜,笑?眯眯道?“多吃些。”
华发披散,身着白衣的马太后脸色惨白,满眼苍颓,她一言不发,只?冷冷的看着霍如桢。
“祖母为何这么?看着孤?”
霍如桢笑?了下“难道?是菜色不满意,来人,好好喂喂太后娘娘。”
说着几个侍卫挟持着马太后双臂,一人往她嘴里灌菜。
没过?一会儿,便?听到一阵阵痛苦的干呕声,马太后一脸痛苦的摔倒在地,浑身满是脏污,她痛恨道?“霍如桢,你这个畜牲!你不孝!”
霍如桢拍桌而起,疾言厉色道?“孤没打你,没骂你,没饿着你,没冻着你,哪里不孝!”
马太后恶狠狠道?“小畜牲,你还不如杀了哀家!”
“弑父夺位,哀家诅咒你不得好死?!”
“弑父夺位就会不得好死??”霍如桢疯癫般哈哈大笑?“那你与父皇谋杀皇爷爷,毒害打压数十位王孙皇叔,活生生打死?我母妃这又算什么??”
马太后一愣,虚张声势骂道?“你信口雌黄!你这个不孝子!”
霍如桢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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