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安可——安可——”
随着会场内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喊,暗下去的灯光重又亮起,撞倒不周山的四位成员就位,而他们的特邀乐手——同时也操刀了夺得多个奖项的《热望》《火种》两张专辑的音乐制作人从键盘处起身,走到舞台边缘接过了工作人员递上的巴扬手风琴。
观众席立即躁动起来,返场曲目果然是演唱会前网络投票数最高、撞倒不周山出道比赛第一名的那首——
《没有颜色的湖》。
第一个琴键按下的时候,经由如此广阔空间的扩声系统传出的音色荡漾开,正如石子投入湖面泛起涟漪。即便筹备演唱会的这段时间里,撞倒不周山的几个人天天能看见俞斯越在排练室里练习,早就知道这人是个对乐器几乎一通百通的音乐全才,那种专业人士在面对专业领域时所展现出来的气场以及越是正式演奏越是水准之上发挥的临场天赋依然令他们感到深深的震撼。下一瞬间,感受到的差距反而在昂扬起斗志的同时令他们平静下来,从热闹了全场的亢奋中脱离,回归纯粹本质的声音。
聆听,等待,蓄力。然后,将演练了千万遍的成果,以最完美的合奏奉献给听众。
***
喀喇——
锁开了之后是门急促被关上的砰一声,像是谁用后背简单粗暴撞回去的。邝野倚靠在门板上,捏着俞斯越的双手举到唇边,隔着手套印上好几个吻。
“手痛不痛?”
“不痛。”
“真的?”
“有一点点酸,但是我很好。”
“明天还是要找阚医生检查一下。”
“嗯。”
俞斯越含糊地应了声,头歪靠在他肩上,微微上睨的黑瞳在夜色中清得发亮。明明朝夕相处许久了,被这样盯着还是跟在酒吧里重逢时一样,心脏怦怦跳。
忍不住便低头吻住那双令他如此心动的眼睛。
尔后往下,唇齿交缠。
演唱会结束后他们在后台卸了妆洗了澡,之后又简单庆功喝了些酒。量绝对不多,但俞斯越愣是有点醉了,估摸太久没怎么喝了。
酗酒并不是艺术,稳定、自律且持续不松懈的创作才是。当初俞斯越结束心理治疗时把这句话贴在床头,后来遇到任何问题也再没有沉迷酒精和自暴自弃过。但今天是个太值得庆祝的日子,与数千人一起在器乐的轰鸣中共度两个多小时,那种血液里的亢奋比香槟烈多了。
头发上有好闻的洗发露味,嘴巴里有好尝的香槟酒味。
还有,俞斯越本身散发出来的、无色无味却勾人魂魄的费洛蒙。
“喝不了还喝啊。”
“心情好嘛。”
这简直是俞斯越清醒时绝对不会用的语气。邝野像在挽留那个语尾般,在话音未落时又封住了俞斯越的双唇。两人搂抱着一路接吻一路东倒西歪往里走,撇掉鞋子外套,邝野的小腿碰到床脚,流氓起了歹意,手臂勾住俞斯越的腰:“斯越哥哥,给我点奖励呗。”
俞斯越晕头转向地,闻言拍了拍他的头:“演唱会辛苦了。”
邝野的脸垮了下来:“就这样啊?”
俞斯越爱看他吃瘪,被逗笑了,一边笑一边伸手推了他一把,双双躺倒在床单上,顺势伸手盖在他的眼皮上:“奖励?”
邝野还来不及回答,暂时失去视觉之后触感极其敏锐,鲜明地知晓俞斯越的另一只手正蜻蜓点水般掠过他的鼻梁和下巴,比抚琴时更温柔。他的喉结滚动了下:“俞斯越……”
“嘘。”
柔软的嘴唇贴着他的嘴唇,教他噤声。
俞斯越缓慢地蒙着他的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吻着他,单手一颗颗往下解开他的衬衫扣子,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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