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
俞斯越一怔,刚刚那一场竟然做了那么久。
邝野理直气壮地说:“我要在你里面待到过完生日。”
俞斯越都无语了。
多动儿耐不住寂寞,不多时指尖就不安分地在细腻的肌肤上四处游走,时而戳压时而拂过,俞斯越渐渐意识到他在干什么——居然在他身体上弹起了吉他。他瞧了一会儿指法,一股对往事的回味缓缓漫过他的心房。
听见俞斯越的歌声时,邝野有些难以置信,他从未听俞斯越唱过歌。
那清冷的嗓音还残存着一点激烈情事后留下的沙哑,正和着他的指尖,哼着Stropper的《Why Don't You Know My Heart》,两人的脑海中都闪过了冬日的满天飞雪,俞斯越第一次明确地对于睡着了而浑然不知邝野向自己献上初吻这件事感到遗憾。
俞斯越的声音很轻,唱得不怎么讲究,比起唱歌更像是吟诗。到了副歌部分,歌词反反复复地循环着“why don't you know my heart”这一句,俞斯越听见身后邝野低了八度的声音加进来,为他和声。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蓦然想起那句诗——
望着窗外,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了南山。
他的一生中有许许多多后悔的事,如果不是邝野最终在悬崖边上拉住了他,他早已粉身碎骨。
直至意识到邝野在轻轻地拍着他,他才发现自己哭了。
但他并未停下,而是流着泪将整首歌唱到了最后一句“you will never ever know till I reach you”。
眼泪滚过鼻梁,划过长长的湿痕,在邝野的手臂上洇了冰凉的一小摊。他想擦拭掉,手刚抬起来就被拦下,邝野仔细舔吻着他濡湿的眼角和脸颊,圈起臂弯覆盖住他的头脸,喃喃道:“宝贝儿啊,你搞得我也想哭了。”
***
俞斯越原本想陪着邝野过完生日的最后一刻,但精神松懈下来之后,常年累积的疲倦好似从骨子里爬出来,邝野一旦不闹他了,他阖上眼睛马上就失去意识,然后睡了长长的无梦的一觉。
第二天俞斯越睁开眼睛,才发现他们连被子都没盖就睡着了,邝野依然环抱着他,以手支颐凝视着他,像是已经醒了很久,都有点无聊了。
“你头回儿睡觉这么安静。”邝野抚了抚他难得在睡着的时候没有皱起的眉心,又将手掌移至他的额头,掌心暖融融的。邝野指着窗户说,“你看,太阳真的正好晒在你屁股上。”
俞斯越还没睡够似的,脸颊蹭了蹭柔软的枕面,懒洋洋地指使邝野:“给前台打个电话续一天。”实在不想起。
“半个小时前已经打过了。”邝野亲了他的耳朵一口,“你睡得跟猪一样,连我打电话都没醒。”
“会不会说话啊。”俞斯越嘟囔了一句,抓下他覆在自己额上的手,“干嘛?”
“摸摸看你有没有发烧。肚子痛不痛?”
“不痛。问这个干什……”他陡然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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