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自己回家的提议,两个人僵持了一阵,决定都退让一步。
“那我走了啊?”邝野亲了亲他,忽然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嘴,“你要不要也留个什么印记啊,我不介意你咬破我的嘴唇。”
“神经病,我才没有你这种占有欲。”
关上大门之后,俞斯越倚在门板上,感觉心跳还有点快,眼前浮现出邝野穿着一身风衣低头与他吻别的身影。不知怎地,就很不想回自己家去。
邝野这里东西摆得乱七八糟,家具都又老又旧,衣柜的门关不紧,窗玻璃有一块补过的颜色不统一,纸笔在茶几上散乱着,乐器盒和效果器到处放,一套沙发里只有长沙发勉强能坐人。
但这样都似比自己那个死气沉沉的房子好。
他翻了一会儿邝野在草稿纸上记录的未成型的旋律,又去书架随意找了本书,瞥见一旁的CD架上,邝野不知道从哪找了个玻璃瓶子,把那个随手捡来的蝉壳放了进去,看起来比那些珍藏的CD还要珍贵些。熬到快睡觉了才匆匆洗了个澡,他犹豫了一下,擦干后直接躺进被窝里。
铃声响起的时候,俞斯越竟然没有在睡,而是斜倚在枕头上,拿着纸笔改上次半夜写的那首曲子。
俞斯越在等待视频通话的界面上停留了一会儿,还是挂断拨了语音回去。
一接通,就传来邝野低沉慵懒的嗓音:“宝贝儿,怎么还这么害羞。”
俞斯越感觉脸颊有些发烫,把手机拿远了点:“到酒店了?”
对面“嗯”了一声,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和布料摩擦的响声,俞斯越闭着眼睛,想象邝野如平常一样脱掉衣服上床裸睡,胸口好像就开始起伏。
“你在家了吗?”对面传来遥控器的声音,电视机的音量调得很低,似乎在播报英文国际新闻。邝野的大学成绩全部擦着及格线飘过,唯一有在英文科目上花心思,大概是认为对未来发展有益。
俞斯越的脑子里有一根指针,在谎言和真话之间来回摆动,倏忽心随意转,他开口道:“我在你家,邝野。”
邝野沉默了一会儿,俞斯越很想看他此时的表情,有点后悔刚刚没开摄像头。很快邝野轻松愉悦的声音响起来:“你不会正坐在我床上吧?”
俞斯越可能轻声说了个“嗯”,也可能什么都没说。
传到耳膜上的嗓音压低了:“俞斯越,你现在是不是也没穿衣服。”
不等俞斯越回答,他又很快地说:“我真想抱着你。”
明明手机是冷冰冰的金属,却好像能够将那总比自己高一些的体温传导过来。
俞斯越静默片刻,听着电话那段的动静,拧起眉峰问:“你在干嘛呢。”
邝野在熟悉的喘息中笑:“你听不出来吗?”
俞斯越感觉自己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揪住了覆在胸前的被子。这段日子以来,邝野其实大多数时候在浴室里解决,似乎对他有一套慎重的计划,要循序渐进,逐步击破,甚至故意对他被动的暗示视而不见。但他可能比邝野想象的进步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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