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斯越被他逼到角落里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可怜。
等水温变热了,邝野才让开一些,又深深看了俞斯越一眼,然后出去了。
热水在身上淋了好一会儿,俞斯越才有点回过神来,捂住了眼睛。
他慢吞吞地脱掉因湿透而很不舒服地贴在身上的衣物,转过身把额头贴在墙壁上,靠着瓷砖传来的凉意给自己的窘迫降降温。俞斯越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对一个男人……对方还是高大强壮、跟女人没有半分相似的邝野。
他在薄雾弥漫的浴室里,不由自主用手指轻轻碰着自己的嘴唇,那种温柔的触感依然停留在上面,带着来自他人的不容置喙的气息。
门被敲了几下,俞斯越吓了一跳。
邝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俞斯越知道他是怕自己在里面晕倒,但也同时想起邝野也泡了水却还没洗澡,迅速关了水出来。
邝野靠在门边等他,俞斯越即便是换上睡衣,也是穿得严严实实,甚至也带着高领,只是稍微宽松一点罢了。邝野发现他是真的很不愿意看到自己的身体。
邝野撇撇嘴,把俞斯越拉到餐桌前坐下:“吃点。”
他打开餐盒:“专门让楼下粥店的老板娘别加味精,总能吃了吧。”
俞斯越看着青菜粥上升起的热气:“你刚刚下楼买的吗?”
邝野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去找了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俞斯越止住他:“你赶紧洗澡去,别跟我说你一点也不冷。”
邝野没理他,专心致志给他吹头发,吹完了才打开自己的背包,随手掏出从家里带回来的衣服进了浴室。
他洗澡一向很快,但这次还没多久,门玻璃外忽然发出轻微的声响,像是小猫在挠门。
邝野还记得给自己匆匆围了条浴巾,打开门发现俞斯越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隔着手套传来高热。
俞斯越十分冷静地说:“我觉得我要晕倒了,先跟你说一声。”
邝野身上都是水珠在滚落,他不想沾湿俞斯越的衣服。
俞斯越说:“我不去医院,睡两天就会好,你不用管我。”
说到底这份预告还是因为怕上医院。邝野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我谢谢你。”
***
俞斯越大概是久病中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很快就烧得昏睡起来。邝野当然不可能任他在被窝里受折磨,无奈之下只能打电话把赵时训叫来了。
赵时训一进门就四处张望:“这什么地方啊,怎么一点人气都没有。”
邝野刚进来的时候,室内拉着厚厚的窗帘,布局跟上次看到的差不多,纸箱子还是没拆几个,似乎从搬来之日起的作用就是堆在那里积灰。茶几上堆满了空酒瓶,烟灰缸已经满了,也不知道是几天的量。他已经把客厅窗户打开透气,但烟酒味还没完全散去。
“少废话,赶紧过来看看人。”
赵时训是个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但看到陷在被塌里那张漂亮的脸依然愣了愣神:“又是他?你这次真的跟以往不一样啊。”邝野那个全校出柜事件时他当然也在老家目睹了全程,几年间还见过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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