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有许家,有你,还有一众值得结交的朋友,比我从前所求的那点念想好上不知几倍。”
所以他比谁都贪恋红尘,要珍惜身边拥有的。
想起什么,许林秀不禁笑了声。
重斐吻他耳垂:“笑什么?”
许林秀睨他:“将军可曾听过流传的俗话,说是平日里身子越不好的人,往往比谁活得都更久,小病小痛不停,大病见人就绕道了。”
重斐狐疑,皱眉问:“哪里来的歪理,我怎么不知?”
回延城的三日重斐对许林秀呵护备至,途中吃穿用度皆为上乘。
重斐自己生活随意,待许林秀却不惜动用铁羽卫。有时就为了尽快把新鲜的水果送到面前让许林秀尝几口,铁羽卫风雪兼程地赶路,还真有几分倾天下博美人笑的做派。
许林秀劝他适可而止,重斐道:“收敛什么?”
他堂而皇之地开口:“老子都半年没对你这样了,现今不过是慢慢补回来。”
返程途中许林秀到车外透几口空气,都是叫重斐抱下去的。
短短几天,随行的大军和小队伍的人都见怪不怪,许林秀发现大伙儿都麻木了,干脆也摆烂,心安理得地接受重斐对他的好。
抵达绍城,许林秀身子依然还虚着。
他时常睡觉,这日一觉睡醒,眼前的环境让他顿生熟悉。
冬秋端水进屋,伺候他洗漱更衣。
许林秀恍悟:“这儿的陈设跟家里一样。”
冬秋笑眯眯的:“将军有心了,为缓解公子思乡之情,这座院子仿照府里建造,从院落风格、屋内陈设、再到一草一木,公子有没有似曾相识感?”
许林秀:“……”
他意识到一个问题:“此地并非我们去年来时居住的地方。”
冬秋道:“将军说了,去年咱们落脚的地方还是临时的,将军在延城的府邸年初才建成。”
涑州真正安定下来不受勾答人入侵的时间也就自前年起,各地都在休养生息,忙着战后重建,恢复生产,今年年初重斐才有了在延城的府邸。
涑州内最富饶的城邑并非延城,但重斐长居此地,只因延城坐望定西关,距离边卡最近,能随时抵御外敌入侵,是以这几年重斐都打算镇守于此。
当然,作为一州之首,重斐不仅在延城有府邸,其他各处郡县也在修建,方便巡城时居住。
许林秀喝过药,沿这座新的将军府逛了逛,药效一起,困得睁不开眼才回房休息。
一觉睡至黑夜,许林秀坐在床头等待理智清醒,发现府内才掌灯不久,还没有很晚。
门外响起动静,重斐带着寒气进房,立在炉边把手烤暖和,立即去抱许林秀。
许林秀小心挪开身前的矮桌,晚饭吃了些,余下不少。
安静任由重斐抱了半晌,问:“将军可有用饭?”
重斐摇头,就着许林秀剩下的饭菜埋头专注进食,几个碗很快见底。
许林秀笑道:“我的伙食清淡,将军平日该怎么吃就怎么来,你每日耗费许多体力和精力,吃得太淡容易饿肚子。”
“太淡了。”重斐吐了口气,“快点好起来,每日让你吃这些我瞧着心口发堵,和吃草有什么区别。”
许林秀失笑。
他回到延城后就被重斐勒令留在府邸调养身子,书房送来许多杂书,兵书不见踪影。
“将军,我每日不是抚琴就是看书,有点腻了。”
重斐问:“你喜欢各地的人文风光,那么多书都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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