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人传话:“大人,相国公来了。”
闻声,许林秀放下书,亲自起身相迎。
周闵宗就在院外等,见许林秀出现,几步到他面前,笑道:“冒然登门,没有吓着许武司吧?”
许林秀抬手作揖:“相国公言重。”
又道:“下官有失远迎,望相国公见谅。”
周闵宗昨日若按计划启程,此时已经在回京都的途中了。
但他经过一晚的深想,被许林秀提议的改革教育制度弄得合不上眼,天明后简单地闭目养神,草草用了点饭就迫不及待地到官驿见许林秀,询问他关于此事更多的看法。
周闵宗想听更多教育改制的信息,意味着动摇了固有的观念。
若祁国真的变革教育制度,让天下人都有读书的机会,这可是一种跨时代的进步。
许林秀请周闵宗进屋坐下,又命人送壶雨前茶到书房。
周闵宗目光落在书案前一张还没写完的书字上,诧异问:“这是用什么笔写出来的字迹?”
许林秀拿起笔筒里的炭笔,说道:“回相国公,此笔名为炭笔。”
他在纸上简单写了个字,周闵宗惊叹连连。
许林秀笑道:“若相国公喜欢,等回了京都,下官让人从军武司送几支到相国府。”
周闵宗也不见外:“好,我瞧这炭笔用起来比狼毫轻便,倒想试试。”
又笑道:“许武司身上的新奇玩意儿可叫人大开眼界,先坐下吧,与我说说昨日在田垄提到的天下人读书,我一宿无眠,还真想不出若世间每个人都能识字念书是个什么场面。”
沏好的雨前茶送到,许林秀为周闵宗倒了一杯,稍微整理思绪后,才口吻平静温和地叙述起现代义务教育制度。
两个时辰将过,下人送了三次沏好的茶进书房,他们侯在屋外,隐隐听到许大人说了许久,嗓子没停过。
将军出发前尤其交待要照顾好许大人,不能让其操/劳费神,相国公在场,下人们万万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傍晚前重斐驱马赶回官驿,屋里没见人影,下人前来传话,遂径直去走去书房。
他刚到门外,就喊:“周闵宗。”
不想周闵宗没回他就罢,许林秀定听到自己声音了,却没见回应,书房里反而传出两人畅然的笑声。
重斐浓眉一拧,许林秀与周闵宗正聊到观点相合的地方,两人都有点入神,没注意书房来了人。
重斐拉了张椅子坐在书案前,坐姿大刀阔斧的:“林秀,你们聊什么聊得如此投神呢?”
许林秀侧目,眼神温柔许多:“将军。”
周闵宗还沉浸在方才许林秀所言的“九年义务教育制度”的想法里,乍一见到重斐,直言不讳地感叹:“琢然,你可真的把一个宝贝拐到身边啊。”
许林秀有太多新奇的想法让周闵宗惊叹了,短短两个时辰,他对许林秀从保持疑问的态度到惊艳不已,此刻觉察许林秀和重斐之间暗流涌动的微妙气场,倒无端有点在意起来。
重斐兀自倒了杯茶,喝完,看着周闵宗道:“别这么折/腾我的人,一谈就是两个时辰,他身子本就不好。”
重斐强调许林秀是他的人,野兽本能的圈占意识让他对周闵宗释放出信号了。
“我已请圣上为我和林秀下诏婚书,到时候成婚,不备厚礼就别过来喝这口酒啊。”
周闵宗目光在好友和许林秀之间徘徊,含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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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斐来后就毫不客气地叫周闵宗回京都了,该聊的都聊完了,许林秀剩下的时间都是他的。
目送周闵宗离开,许林秀嘴角笑意不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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