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阿斐,昨日是我见识肤浅了,相国公并非这个时代迂腐守旧的顽固派,他和你一样,都是敢于变革的先行者。”
重斐把头凑到许林秀面前低下:“不要说别的男人,我在外头跑了一日。”
男人面孔带了些风沙的气息,许林秀细心擦拭,擦到对方深邃俊朗的眼眉处,双手捧着这张锋利成熟的面孔,柔软的唇沿眉宇、鼻梁轻轻吻了一下。
重斐就像一只抖动全身厚实油亮皮毛的头狼,他用力抱紧许林秀:“你是我的。”
谁都别想对许林秀抱有念头,包括周闵宗。
*
已经乘车离开的周闵宗还在回味今日与许林秀的一番细谈,越想越止不住笑容。
他知道许林秀。
在绍城名气不小的许家公子,世间率先产出细盐和白糖的许家。
还有,崔宴曾经为他侄子向自己求了一道情,若没有周闵宗当初和圣上请旨,那封婚诏不会下到任家。
没想到许林秀在任青松和崔宴那侄子成婚不久就和离了,当真叫人意外。
然忆起对方那番惊世骇俗的话,那样人会选择和离似乎也不觉得意外了。
周闵宗一路上都忍不住在想许林秀这个人,甚至觉得可惜。遗憾自己晚了那么久才认识对方。
此时好友和许林秀已经定情,于公于私,他都不该抱有任何念头。
周闵宗叹息,许林秀当真叫他十分心动啊。
从初见惊艳,仅相隔一天的时间就钟情于对方。
三十几年来,这还是头一次萌生如此毛躁不安的心绪。
第96章
◎将军不日就会登门提亲◎
秋冬交替,夜色已冷。
厅内几处炭炉静静燃着,重斐刚进屋就把外衣解了,着玄金长袍坐在边侧的椅子上,另一张专门留给许林秀的。
许林秀用温水净手,见重斐净手后没擦干水珠,便拿起另一块布过去。见状,重斐把两只骨节分明的手掌伸到他面前,许林秀耐心为他擦了遍。
重斐笑笑:“我过得粗糙,今后我来给你擦手。”
许林秀的语气不紧不慢:“将军若要讲究我做什么你也做什么的心理,这跟买卖有和分别?”
重斐皱眉:“行,那今后我伺候你沐浴?”
许林秀睨他:“将军又拿我做玩笑话。”
重斐认真道:“老子就想伺候你。”
若许林秀生病,他就照顾他,两人老了,他也要当背许林秀的那个人。
又问:“周闵宗同你在书房待半日,当真就讲书制改革一事,没说别的么。”
许林秀道:“自然,将军以为相国公还会说什么?”
重斐没告诉许林秀周闵宗喜好男风,且眼光还高的很。
数年前周闵宗有过一位倾心交好的人,可惜那位背叛了他,向敌军揭露他们的行踪,后被周闵宗查到亲自下令处以死刑。
也就自那之后周闵宗活得跟断情绝爱似的,荣华权势在身,三十五了枕边还没留过谁。
重斐眯眼,想起周闵宗丝毫没有掩饰对许林秀的赞赏之色,暗道,还好这老匹夫有自知之明,比许林秀年长十三岁呢,还好意思追小年轻?
实际上底下一帮臣子往相国公身边送去的人比许林秀年岁小的就有不少,重斐这会儿吃一顿干醋,眼底的爱意和醋意藏不住,许林秀逐渐领悟。
他问:“将军,你、你莫不是觉得相国公喜欢我?”
重斐:“……”
他就是喜欢你。
许林秀哭笑不得:“将军高看我了,我又不是人见人爱的宝贝,就算是珠宝,珠宝分各个种类,有的人就不喜欢其中一部分品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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