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以为许林秀真的会被将军丢下台时,却见将军捏起许林秀细腻尖瘦的下巴。
重斐眼含轻慢,哂笑道:“许家珍宝就是这副德行?依本侯之见,娼妓不如。”
许林秀雾蒙蒙的眼一合,如荏弱柳丝轻轻靠在男人怀里,醉得没了动静。
*
再醒时,耳边是冬秋抽泣的声音。
许林秀嗓子干哑,双眼疼得厉害。
冬秋忙扶起他,倒了杯水送至自家公子唇边,慢慢喂。
缓解咽部不适后,许林秀问:“这是哪里。”
冬秋道:“客栈。”
小仆哭得抽抽的:“冬秋不知道要带公子去何处,只好投了家客栈先住着。”
说着,揉揉酸痛的眼:“公子,冬秋已照吩咐把信送给往许宅,老爷看后,什么都没说就叫冬秋走了。”
许林秀睁大泛红的眼:“是么……”
他心想自己竟真的没了一处容身之所,尽管已有心理准备,却难免凄楚酸涩。
许林秀疲倦道:“支些银子,先在城里找间院子买下。”
旋即苦笑:“冬秋,你公子我可是谁都没有了,再跟着我,只怕让你受苦。”
冬秋使劲摇头:“没有公子冬秋才是真的受苦。”
许林秀对冬秋恩同再造,小仆心里,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比自己公子重要。
许林秀无奈一笑:“去吧,先找间院子落脚,总不可能让你跟我流落街头。”
冬秋:“嗯!”
半晌,冬秋迟疑:“公子……你在客栈睡了两日一夜,不知外面发生何事呢。”
许林秀:“怎么了。”
冬秋垂头叹息:“老爷出事了,许家昨儿被一伙儿官兵包围,我瞧见……瞧见都尉大人去了趟将军府,索性悄悄跟在后头看,但没人见他。”
许林秀迟钝的思绪渐渐明晰,他撑起虚软的身子下床:“许家被祁军,也就是将军府找上了?”
许林秀听说过皇帝册封的镇国大将军到了绍城,对此并未知道多少信息,只有寥寥几句。
但前几日他在街上看见祁军抓了不少人。
他叫冬秋租辆马车,主仆二人赶去许宅,果然见到门外贴了封条,禁止旁人靠近。
许林秀手脚发冷,唇边血色悉数褪去。
他捂了捂胀痛的后脑,恍惚中想到在街上听人说过的话,再结合近日街区关闭了数家大商铺,头也不回地去找了蔺晚衣。
许林秀没见到蔺晚衣,思来想去,如今能找的人竟然只有任青松。
任家如今怕对他恨之入骨,任明世听此消息,不落井下石恐怕已算仁至义尽。
……
许林秀立在原地,他不相信许家沾了什么不干净的生意手段要落得个被新候整肃的地步。
怔茫之际,见一群江湖人士结伴而行,嘴里说的话囫囵涌进他的耳边。
许林秀叫马夫把车驶去祁军大营,门外,果然看见了告示。
还在想对策时,几人被丢出军营大门,四处狼狈逃窜。
“就你们这些个杂毛还想欺骗将军?滚远点吧!”
“若不是将军口令,早把你们这帮人腿打断扔了。”
许林秀昏沉迷惑的头脑涌入一丝灵光,他等人散后,亲手揭下广召天下的布告。
守卫放哨的营兵怒斥:“什么人在此胆大妄为,竟敢公然揭下告示——”
许林秀微微一笑:“军营广纳贤才之士,我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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