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只是对话增多,后来发展到亲昵的肢体接触,邵时渊越看越不对劲,这小孩还常常用一种带了些恶毒的笑表情望自己,让他觉得皮肤被蜇了一下。他和余枫谈了谈。
“他的身体……有些问题。”余枫有些抱歉地向邵时渊解释,“霖霖看上去是男孩,其实也有一套比较完整的女性器官,最近大概是失恋了,我又是哥哥,他可能是会有点……黏我。”
“而且你看他那么白,”余枫有些伤神地补充,“这样的身体总归是一种缺陷。医生在他生下来的时候就说,是很难健康长命的。”
邵时渊也震惊了良久,最终和交往的这一年来一样,很容易地妥协在余枫难得示弱的语气里,并未多加思考甘霖双性且短命,和他爱黏着哥哥之间有什么必然因果。他很久之后才逐渐明白,那不过是余枫十分擅长的倚弱卖弱,一种利用善良的鬼把戏。
便稀里糊涂又自然而然地发展到今天这个局面,甘霖大一了,十八岁,身高窜了窜,骨架却不十分大,从前狡黠讨喜的笑日益阴软起来,邵时渊都快要忘记从前那个明朗的男孩了。
他走近抱得十分紧的两人,用力拍了把余枫的背,甘霖佯装乖巧地起开去餐厅了,余枫则好好好地应,凑上去抱了一下生气又不屑发作的邵时渊,被啃了一下脸。
邵时渊箍着他,阴沉着表情掐他的屁股:“你还笑。”
余枫总是笑这点也让邵时渊很不满,他也提过不少次,而余枫在那厢认真的时候还要笑,好像邵时渊很不懂事一样,似乎在说他小题大做,还有一种邵时渊并未看穿的得意,便笑着搪塞到了现在。
“哥哥,”餐厅那边传来一声惹人厌烦的声响,“来吃饭呀。”
“好。”余枫稍微偏头,越过邵时渊的脖子回话,“马上就来,你先吃。”
便又传回一声乖巧懂事的好,邵时渊听得翻白眼,觉得余枫其实是个“直gay癌”,鉴不出甘霖心怀不轨,仗着表弟的名头占便宜。
他又会有些恶毒地想,算了,理解一下吧,不男不女的小孩,缠着哥哥大概也的确可以理解,难道真能有女朋友?
怪吓人的。
做好思想工作,才跟余枫一起去餐桌,吃饭的时候也不多说话,听甘霖有一搭没一搭地念叨,说军训累,班上同学却还不错,教官有些严格,把他单独拎出来走了几次正步。
“看你好看。”邵时渊阴阳怪气地说了句,余枫踢了他一脚,笑着应甘霖的话,小孩只扫了邵时渊一眼,又接着跟余枫聊天了,还诓了他哥千把块钱当零用。
吃到中途甘霖又很做作地说,“哎不说我了,大学也就那点事,哥,你前几天跟我说工作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么?解决了吗?”
邵时渊闻言也来不及讨厌甘霖了,侧头关心起恋人,“怎么了?新项目很累?”
“还好的。”余枫朝他笑了一下,露出一点疲态,让邵时渊有些自责,他最近在跟一个科研小组,对恋人的关心的确有点少,还老爱吃小表弟的闲醋。好像的确有失年长恋人的责任。
他给余枫夹了片爱吃的里脊肉,低声道,“哪里还好了,最近回来得比我还晚。”
余枫没回话,吃了几片肉才缓缓开口,原来难接洽的是甘氏和邵家公司的一个项目,邵家那边态度比较模糊。
余家夫妇不过普通单位的职员,余枫是借的早就逝世的姑姑,父亲的妹妹,即甘霖的母亲,而进的甘霖父亲那边的家族企业。甘父是甘家的小儿子,在甘霖五岁的时候因为一次空难离世了,那时起甘霖便被大伯安排寄养到了名不见经传的余家。他体质特殊,甘家有耐心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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