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很不错,就是费嗓子。”
北原和枫微微咳嗽了一声,抬眸看向威廉,眼底浮现出一抹调侃的笑意:“我感觉我的嗓子得连着喝三天的热水才能缓回来。”
威廉鼓了鼓脸,因为这个不怎么正经的回答稍微表现出了一点不满,但很快,他就听到了旅行家一本正经的回答:
“很激动,感觉自己的心脏一直在跳。好像能够感受到局里面人物的心情,能够体会到他们心中的期待与悲伤。”
北原和枫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新换上去的另一件服装,很认真地说道,声音柔和得像是走不进七折八拐的剧院的风。
“没错,跳动的心脏就是活着的感觉!”
威廉满意地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愉快地打了个响指,眉宇微扬:“生命在每一秒都往下敲去的鼓椎,每次跳动的声音都意味着时间的鼓面正在被微微振响……很浪漫,对吗?”
北原和枫眨眨眼睛,耐心地等着对方后面的话:“所以?”
“所以你觉得如果需要的话,可以随时删添一些台词。”
白发的青年歪过头,柔顺的卷发垂下,像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遮挡住了一只眼睛,带着笑意的声音软得就像是来自真正魔鬼的诱哄:
“跟着你的心脏来,它比你更了解自己。把戏剧交给它……还有我就好了。”
接下来是神甫与魔鬼的同行。
他们在疾病爆发的地点寻找,塞缪尔甚至不太想做什么防护措施,因为他比起让魔鬼的预言得逞,宁愿死于这场疾病。
魔鬼总是喜欢嘲笑,它嘲笑所谓的放血理论,嘲笑所谓的圣水,嘲笑截肢手术,也嘲笑那些医师手中加满了香料的昂贵且无用的药剂。
“人类折磨同类的手段可比魔鬼更要残忍一万倍,因为你们竟然学会了用不能带来丝毫
希望的东西来给绝望者带来希望,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接受着你们的奴役。”
疾病演变成瘟疫的时候,魔鬼用自己的办法找到了病源,并不是魔鬼,只是过于混乱和肮脏的环境,过于高的人口密度带来了这一切。
魔鬼笑得恨不得坐在教堂的十字架上,接着露出灿烂的微笑,询问塞缪尔是否愿意找到救助这些人类的方法,表示这是他看在人类格外的倒霉上所付出的额外的善意。
“如果你想要救治人类,那么你就得足够了解人。亲爱的塞缪尔先生,你是否有着亵渎死者身体的勇气?鉴于我所见过的某些神职人员甚至乐意于亵渎生者,想来死者你们也不会在意。”
塞缪尔并不说话,也并不行动——他一日比一日更加沉默,比那些饥痩病重的人更加沉默。直到魔鬼亲自找到了一具完整的尸体,直到很多很多人的尸体都被匆匆埋入一个大坑,花言巧语的魔鬼才说服了他,并且肆意嘲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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