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德莱尔缩缩脑袋,虚假地“呜哇”一声,然后就悄悄地在对方身后,把人给抱紧了。
“我知道他还活着——所以我想,他至少也是失忆了吧。”
魏尔伦看了一眼飞机的方向,声音听上去有点微妙:“如果他失忆……”
“的时间能更早一点就好:我敢保证魏尔伦这小子是这么想的。他早就想和兰波脱离法国双宿双飞了,我发誓!”
波德莱尔在北原和枫的耳边小声地说道,语气里是浓浓的恨铁不成钢的气息:“他要是真的能做到也行啊,反正法兰西政府就是个屑,可惜这家伙出去一趟反而把兰波搞丢了。”
“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有多懵吗?这人怎么不把自己也搞丢呢?”
波德莱尔翻了个白眼,对魏尔伦的不屑之意简直溢于言表:“一点时机都不会看,就这、就这?我觉得他一点法国人的精髓都没有。”
北原和枫沉默了一下,然后默默把对方的脑袋给推了回去,开始庆幸对方只是悄悄说的,没有给魏尔伦听到。
不过魏尔伦很显然也知道波德莱尔那张嘴里面吐不出什么好话,对着某个明显就是来挑衅的超越者冷笑了一声,一副懒得理的表情。
“不过,魏尔伦,你有没有想过。”
北原和枫稍微犹豫了一下,突然看向眼前的金发男子,开口道:“为什么巴黎公社的人知道兰波没有死,但也没有找他回来?”
魏尔伦微微一愣。
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
是啊,为什么呢?为什么所有人都像是默认了“兰波已经在这次任务中去世”的说法,既没有提起,也没有想要去找他?
“其实在日本、或者作为一个自由的人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北原和枫弯起眼睛,语气轻盈地说道:“至少在那里不会有人把你们当做工具,不会有人去让你们去承担什么任务……你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吧,魏尔伦先生。”
对于魏尔伦来说,中原中也或许是这个世界上的另外一个自己。
所以他不愿意让对方被带回法国,某种意义上也是在否定自己当年的选择——那个加入了法国政府部门,成为暗杀者和情报员的选择。
这样的他只不过是从牧神的工具变成了法兰西政府的工具。而魏尔伦本身从来没有被当成一个人来看待过,唯一给了他关心、尊重与尊严的人便是兰波。
在魏尔伦的世界里,也许也只有兰波。但这又有什么用呢?他依旧是不被承认的人,依旧是无人能理解他这份心情的人。
所以在横滨里发生的故事,更像是一场魏尔伦在命运面前的抗争与反驳。
——“他们”的命运不应该是要加入任何一个机构,成为任何一个机构的工具。他们也可以自由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凭自己的意志决定自己。
“可惜他从来都不懂。”
魏尔伦沉默了一下,说道。
北原和枫同样没有说话:他知道,魏尔伦口中说的那个人是阿蒂尔·兰波。
是的,的确是这样的。但兰波没法理解。
他一直都在为法国的政府服务,一直恪守着自己的职责。他是法兰西的超越者,也永远不会脱离法兰西。
所以他和魏尔伦打了起来,之后的故事大家也应该都知道:
所有的事情变得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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