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初攀住他的肩膀,把脸贴在他的背上,让他带着自己回去。
这里也变得陌生了,整个变了样。这里被余初不认识的人住了很多年,家具被换掉了,房间的气味也换掉了。气味发生了变化,整个就都变了。
余初不肯再往里走了,不想让眼前这个陌生的房间破坏自己的记忆。
他只想问谭知静一个问题,他最后一次站在那个记忆中的房子里,最想问出口的那个问题,这会儿他终于敢问出来:“你那时候看着我那么难过,你心疼吗?”
谭知静轻轻地皱了下眉,眉间挤出几道不起眼的皱纹。他已经把吞咽痛苦的动作练习得这么熟练。
“心疼。”谭知静说,冲破他根深蒂固的沉默,这两个字吐出来。
余初走到他身后,又把身体贴到他的背上,一只手绕到他胸前,伸进他的大衣里,手掌隔着贴身的衣物紧贴住他的心口,问他:“有多疼?”
谭知静说:“有三件事改变我的人生,第一件是我母亲去世,第二件是厂子那次着火,第三次是我没能送你去大学。”
“前两件事都不是你的错,知静哥哥,那两件事不是你能左右的。第三件事是你的错,你那时候只要肯说一句话,不是,你只要喊一声我的名字,第三件事就不会发生。”
“你说得对。”
余初的手掌感觉到谭知静的心跳在加快,他又让他的知静哥哥痛苦了。他闭上眼睛,回到六年前的那个场景。那只手往上走,摸到谭知静的嘴唇,用手指拨开那两片缄默的唇,手指伸进去,撬开谭知静的牙齿,捏谭知静的舌头。
“知静哥哥,我没有洗手。”他又忍不住去挑战他。
谭知静的舌头在他的指尖,张着嘴,唾液开始积蓄。余初的手指掠过谭知静的齿列,摸到他舌根下蓄了一洼的口水。他把手从谭知静嘴里拿出来,用手推着谭知静的下巴让他闭上嘴,手掌蒙住谭知静的嘴唇,轻轻吻谭知静的耳朵,“知静哥哥,咽下去。”
谭知静咽了下去。
余初的手继续往上摸,摸到谭知静的眼睛,沾湿他的睫毛,代替他曾经流不出来的泪水。
他们在窗前做,余初在没有窗帘的窗户前脱掉谭知静的最后一件衣服,露出这具令他痴迷的身体。真希望全世界都能看见他们,是他让谭知静如此快乐,只有他能做到。
以前他一直想弄明白疼痛、爱、痛苦、幸福,这几样事物之间的关系。后来他明白了,这几样东西是纠缠着长在他身体里的,别人可以不带它们地生存下去,而他不能。这些东西长在他的血肉里,他依附它们而生,每一个都不可或缺,而它们在他的身体里,彼此不可分离。
谭知静要靠勒到他窒息,而他不躲,来证明,靠掐他、咬他,而他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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