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看了一会儿老虎的纪录片,因为余初想鱼丑丑了,还担心公司里的那一窝猫。
他房间里与床相对的那面墙上没有电视,但有一张可以支在床上的懒汉桌,可以把电脑放上来。
“不止是你一个人会享受。”他笑着对谭知静说。
以前他们把所有能找到的有关大猫的记录片都看完了。
“这是这两年新出来的,你还没看过。”他告诉谭知静。
他们相互依靠着,倚着床头,屏幕里出现大型猫科动物冷酷的眼睛,被六年岁月分隔开来的时间重又相连。
第86章 等待与寻找的相遇
半夜里,余初觉得头疼,量下体温,发烧了。
因为狂犬病疫苗的副作用是低烧,而余初是高烧,两人都不安起来,又开始去想那“一般”以外的二般情况,想刚刚在网上看到的,伤口离大脑越近越危险。
谭知静在脑子里计算病毒移动的速度,狂犬病病毒每天能向大脑移动二十厘米,从余初被抓伤到打上疫苗,一共花了四十分钟的时间,可是脸部神经到大脑神经的距离有多远?算不出来。又去查世界上有没有狂犬病治愈的案例,有,太好了……只有六例,都在美国。谭知静又开始盘算怎么能尽快给余初办签证。
他想带余初再去趟医院,余初纠结了半天,还是怕惊动妈妈,而且他怀疑自己只是感冒了,因为晚上喝过酒后出了些汗,在外面脱了棉衣被风吹的时候就已经觉出不舒服,之后又一惊一乍的,可能是被吹感冒了。
谭知静照顾着他,后来两个人一起搂着睡着了。半梦半醒时,余初被谭知静叫醒,让他喝水,量体温。
谭知静端着水杯,小心翼翼地问他:“看见水害怕吗?”余初立刻醒盹了,盯着水杯认真地看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发烧烧得口干,把一杯水都喝完了。他把杯子递还给谭知静的时候,两人又都笑起来,笑他们这么怕死。
后来半梦半醒的时候,余初又感觉谭知静亲自己,不由用手去推他,潜意识觉得自己嘴唇上有危险的脏。但是谭知静抓住他的手,轻轻地抿他的唇,说:“余初,咬我一下,用力。”
余初一下子又醒盹了,闭紧了嘴巴退得远远的,先说:“你疯了!”又抬手摸摸谭知静的脑袋,说:“傻瓜。”闭上眼睛,余初在心里迷迷糊糊地想,如果自己真得了狂犬病,发病的时候第一个咬的肯定是他。疯了都能认出他。
第二天早晨醒来,余初的烧退了,头也不疼了。就只是感冒。
他打的是四针疫苗,七天后去补了第二针。
到了第十天,猫还活着,余初也安全了。谭知静向余初请教,应该怎么追他。
余初笑眯眯地问:“你是不是没有追过人啊?”
谭知静说没有。
余初说真不巧,他也只追过一个而已。
谭知静问,那我按你追我的方法来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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