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好offer的同学好多都实习了一年了。我现在再申下学期的实习已经来不及了,目前做着的这个也不是很理想,不想延了。当然,就算我想延,可能人家也不要我。”
“考虑来我们公司实习吗?”
他终于问出来了。
但谭知静不说去他公司实习的好处,时间弹性,离学校近,项目和他在学校里做的课题衔接,等等。余初猜到他为什么不说,因为这都是他曾经在自己的朋友圈里抱怨过的,谭知静不能说,说了就露馅了。
“我开学以后会比现在忙很多,不能像小刘他们那样在公司待那么长时间。”他回。
“我们有一个月四十个小时的职位。”
“能问下待遇吗?”
“小刘和你说过他的待遇吗?”
余初笑了,忽然放松下来,“你们公司允许员工透露工资吗?”
“允许。”
“那他和我说过。”
谭知静可能也笑了,然后回他:“你的待遇会比他好。”
余初把手机扣过来,冷静了一会儿,然后把屏幕翻回来,把那行字又默念了一遍,没有问为什么。
他们突然开始这样自然而然地说上很多话,但有些话还是得忍住,不能由他说出来。
是因为他的学校比小刘好、科研能力比小刘好?还是因为他们曾经谈过一场恋爱,他对自己余情未了,所以希望自己生活宽裕,别再为了多赚钱每天通勤那么长时间去上班?或者干脆就是在暗示自己,他想要再续前缘?
就像那份实习邀请,谭知静不主动说,他就不问。
他回:“谢谢。”
等了几秒钟,谭知静问:“‘谢谢’是接受offer的意思吗?”
余初又忍不住笑了,喜欢他问自己。
“是这个意思,谢谢谭总赏识。”
这次间隔的时间长了些,谭知静需要时间适应这个新称呼。过了一会儿,他回过来:“客气了,以你的成绩和能力,去那些知名的大公司也是没问题的。”
虚伪。他竟然说这个,余初都替他憋得慌。
不用面对面看着谭知静,也不用被谭知静看着,他就能更嚣张一些,说:“你这话说得我都迷糊了,你到底希不希望我去你那儿上班?”
他在心里面数数:一、二、三——
“希望。欢迎。”
余初的暑期实习结束后,无缝连接去了谭知静的公司。
因为谭知静提前交待了,HR跟余初聊过之后,最终签的是六十个小时的合同,比谭知静在微信里说的四十个小时多了二十个,但依然是公司里的头一份。
每个月六十个小时,平均分摊到每星期,只有十五个小时。
谭知静只在晚上见过余初几次,看见他每次过来会在公司里待两三个小时,然后和加班的同事一起走,周末则会多待些时间。
两人之间存在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偶尔在公司里碰上,如果旁边有人,谭知静就只朝他点一下头算是打招呼,余初会跟着别人一起喊他:“谭总。”
如果周围没人,他们便会寒暄几句。谭知静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关心,会问他吃没吃晚饭、累不累、有没有适应,余初也都会回答,而且不再用“谭总”这个称呼膈应他。
有天余初过来得早,刚一来,办公室就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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