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初忙捂住胸口,疼得受不了了。可他仍然坚持看向谭知静,想听他说出自己真正想听的话。
可能只等了几秒,他就忍耐不住了,迫不及待地问:“你知道我最想听什么吗?”
谭知静那双迷人的薄唇紧紧地抿了起来,眼里也显出纠结。
余初激动地等待,心情比鱼丑丑的叫声还尖利。
但他忽然浑身一抖,一股极为强烈的羞耻感从脚底涌上来,几乎要把他烧穿,脸在瞬间涨得通红。
他愕然地看着谭知静,实际是在用谭知静的视角看自己,并在心里慌慌张张地问:“你现在这样和妈妈有什么区别?”
猫叫得太响了,谭知静的姐姐从屋里出来,打破他们之间的寂静:“要不先把猫放出来?”
余初蹲下来,把猫笼子放到地上,打开门。鱼丑丑瞬间逃命似的蹿了出来,直冲到沙发下面躲了起来。
余初将猫笼门重新关上。这是一个徒劳的动作。
他站起身,什么都没有带,朝门口走去。谭知静错开一步让出位置。
从他身前经过时,余初再一次闻到谭知静身上那令他迷醉的气息。“谭知静,我讨厌你。”
他提前一天去学校报道,自己打的车,没告诉任何人。
之后的那个夏天,谭知静听说余庆春被双规的消息。
一瞬间,几乎所有的小包间里都在谈论这件事:余副局即将转正之际,他的妻子和儿子实名举报他贪污受贿。
“他那个老婆,看着年轻,其实是二婚的。”
“儿子也不是他儿子,是他老婆跟前夫生的。他以前最怕人们说这个,所以成天带着他那个便宜儿子去这儿去那儿,多宝贝似的,装成是自己亲生的。”
“这可装不成,不是亲生的就亲不起来。你记得他进去之前受伤了吗?”
“记得呀,伤得还挺重,说是喝多了摔的。”
“摔能摔成那样?是他那便宜儿子捅的,早就传遍了,当时他跟他那个儿子一起进的急诊。没想到那小孩儿看着挺文静的,下手这么狠,直接捅的肚子!余庆春还不如他,那小孩儿就伤到胳膊。”
“他那个二婚老婆呢?”
“老婆肯定是向着孩子的,要不然也不会有后头那一出了。”
“要我说,那娘俩走了步昏招。都一起过了这么多年了,在外面也过得去,就继续凑合过呗。本来余庆春前途大好,跟着他有享不尽的福,现在余庆春一下子垮台了,他们娘俩也得把以前吃进去的吐出去。你看那个女人那个样子,像是会赚钱的吗?那小孩儿好像才刚上大学,以后连温饱都要是个问题了。”
谭知静最惊讶的竟然不是那一件又一件事,而是那些事仿佛在这座城市里早就不是秘密,而他曾经和余初紧紧地搂在一起,他们交换着体温、交换着呼吸,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余初的手机打不通了,他们曾经的那个对话框也无法接收消息。他查了一下联系人,发现余初已经把微信注销了。
他没有通过这个城市里的人,而是通过自己曾经的大学老师找到余初那个学校、那个系的一名讲师,再辗转要到余初现在的电话号码。
拨号之前,他思量过,要不要借别人的手机打过去,但他最终还是想用自己的号码先试一次。
余初没有拒接他的电话,并且一下子就听出他的声音,之后在电话里沉默下来。
“余初,让我见见你吧,好吗?我想见你。”
长久的沉默之后,余初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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